“我很好,特别好!”栖真抹了点药膏,给膝盖上药,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什么膏药?味道真奇怪。”
蓝心指着床上一字摆开的三小罐:“太医配的,太子殿给的,神宫出的,姑娘用哪罐?”
“都用。”
第二日撑着下床,走路还艰难,蓝心想不明白了:“为何这般急?”
栖真挪到门口:“腿又没断。”
只要腿没断,她就不想耽误一分一秒,但让栖真气竭的是,她不想耽误,太子可以。
找到人时,太子正和戦星流在亭中品茶。栖真提出想和他一起去皇崖塔:“您能带戦公子入大容,也一定有办法带我入塔。”
风宿恒慢条斯理地说:“沈部像好好养两日吧。”
栖真:“我不需要!”
戦星流:“沈姑娘,你从花园那头走过来,我都喝完了两杯茶。”
栖真……
风宿恒想气死谁,谁就不好过,想安抚谁,谁就如沐春风。
“沈部像。”他态度温和地开口:“知道你心切,但请放心,既给了承诺,就不用担心孤反悔。那皇崖山山高路陡,你这样上不去,不如养好身子,毕竟人救出来也要你照顾。”
栖真被他最后一句话给镇住了。
原本还在绞尽脑汁,等把小包子救出之后,她要用什么办法把他留在身边。
毕竟强按了个皇子身份给他,若太子信她说辞,必会安排好他三弟。可无论怎么安排,从礼制上讲,都轮不到她这个九部像插手。
栖真压下惊喜,只觉那把色子又神奇地给了她六六六,于是诚心实意地给太子行礼:“多谢殿下,兰珍明日再来。”
待亭中再无旁人,戦星流问:“殿下到底怎么想?”
风宿恒道:“宫里情况摸得差不多了,神殿也去过了,是该上皇崖塔看一看了。”
“为何带她同去?”
“和带你来大容的原因一样。”
“你啊。”戦星流失笑:“我怎么觉得殿下还挺想帮她的?”
见风宿恒不搭腔,戦星流说得更混不吝:“开始吧,我以为她是不想去殉葬才抓着你当靠山,后来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编故事,只为找借口接近你,现在连我都快相信三皇子就在塔里了。”
“脑里没点正经?见个姑娘就想些有的没的!”风宿恒斥道:“沈氏如此执着自有原因,肯定没有一条与你想的有关。”
“是,我的殿下!”戦星流道:“我少男怀春,正当好处。哪像您,明明在钟情的年纪,对四岁以上八十以下全都敬而远之。”
休息两日,栖真再三保证不会拖后腿,终得太子点头。
风宿恒问:“这一趟,明着走,还是暗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