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加思索,似乎在思考是要从头说,还是略微省略一些,但牧遥想了想觉得阿酒如今已经不是小儿了,想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世也并不为奇。
“阿酒是被师尊自北玄山带回来的。”
“北玄山?”阿酒挠了挠头:“我知道这个地方,书上说北玄山是修真界和魔界交界之处,北玄山之中危险重重,不仅修真界的修士不敢轻易踏足,就连魔族也不敢轻易进去。”
“是。”牧遥颔首,而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彼时阿酒尚且只是个婴孩,你父母被魔族追杀,一路逃至北玄山,你父亲为了给你母亲争取逃跑的时间被魔族杀害了,你母亲虽逃入了北玄山之中,但却也被里面的妖兽所杀,师尊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你,便将你带了回来。”
牧遥将阿酒的身世简单地告诉了她,思索了很久还是没有将阿酒极阴之体的真相告诉她。
或许是因为阿酒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牧遥总觉得小师妹年纪尚小这样的真相对她而言或许有些过于残忍了,毕竟认真说来她父母遭此灾难,也确实是因为小师妹的体质。
“这样啊。”阿酒听完之后心情有些低落。
“魔族真的是无恶不作。”阿酒沉默了许久才带着一丝厌恶,恶狠狠地说道。
明明是素未谋面的父母,但听到他们的死亡,阿酒心中还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过。
“魔族好战嗜杀,和人族本就两立。”牧遥语气虽轻,但隐隐的还是有几分厌恶之感。
阿酒难得如此沉默,牧遥未曾听到她搭话,最后犹豫了一会,起身走到了阿酒身侧,伸手将至揽入怀中。
忽然被牧遥抱住的阿酒,微微怔愣,随后反抱着牧遥的腰肢,脑袋靠在牧遥怀里。
遥遥:修什么无情道,不修,某江哪有修成功的,成功的都在隔壁剑纯
牧遥感觉得到阿酒似乎靠着她在哭,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牧遥极少安慰人,这会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阿酒了。
阿酒靠在她的怀里哭了好一会,才闷声闷气地说道:“师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没忍住。”
牧遥轻笑了声,而后指尖揉弄了一下的发丝:“很正常啊,知道至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会觉得难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魔族都这么坏吗?”阿酒低声问道。
“阿酒不是看过关于魔族记载的书籍吗?”牧遥温柔地问她。
“看过。”但即便是看过也从未有过这么真实的感受,往日阿酒总觉得那是离她很远的事,没想过魔族其实已经和她有过交集了。
书上说魔族与人族天然对立,彼时阿酒只是觉得,魔族确实都很坏。
但从未想过她本人和魔族也是这样的对立的状态。
如今听完了牧遥和自己的身世,隐隐的有一颗种子在阿酒的心里埋下了。
牧遥松开阿酒:“也不必太过担心魔族,宗门之中不会有魔族侵入的,师妹安心修行即可。”
“那”阿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仰着头问牧遥:“那此前师姐遇到的怪物不是魔族的吗?”
牧遥见她连几年前的事都还记在心里,嘴角稍稍勾了下:“那是以前封印在狩猎场之下的魔族,这里以前是修真门派囚禁魔族的地方。”
阿酒素来聪慧,且心思敏感,她想了想之后又问道:“那为何宗门会建在此处?我们的职责是为了守卫那些魔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