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从这家伙身上取些鳞片下来炼制丹药是不是效果不错?玉麒麟,那可是只在书上见过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藏在宗门之下,你说会不会是师尊或者师祖养的灵兽?”
“不是,它身上没有缠绕任何人的因果命运。”无忧在伏雁刚刚说完就否定了她的猜测。
“好吧,算了,我先去取两片鳞片,你要不要?”伏雁还是舍不得这玉麒麟的鳞片,虽然没有哪本书说过玉麒麟的鳞片炼制丹药到底会有什么效果,但她还是眼馋。
“要,有了这东西,我应该能炼制出红色九品的符箓。”无忧摸着下巴说道。
“听起来是不错。”伏雁说完就去取鳞片了。
那玉麒麟被她取下来两片鳞片,又开始恼怒了起来。
伏雁轻咳了声:“别这么小气嘛,两片而已,我又不要多的,甚至都没想杀你,你要知道杀了你,你身上的宝物可是取之不尽,我已经很克制了。”
牧遥听着二人的对话,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伏雁师叔虽然是人族,却有些龙族的癖好,什么都喜欢收集,尤其是天材地宝。
伏雁将其中一块鳞片给了无忧,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作为师姐,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师姐不想看着你被天道惩罚甚至抹杀。”
符修能上窥天道,能观人命运,多少符修试图改变自己或者他人的命星轨迹最终陨落,无忧能活到现在,也无非是她识趣,不去触怒天道,可当伏雁知道她为何那样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做个符修之时,还是免不了担心。
她能救天下所有重伤的修士,却救不了一个受过天罚的人。
无忧轻笑了声:“师姐多虑了,我有分寸。”
她的话伏雁倒是不敢全信,当然符修强还是强的,从无忧没有伏雁的体魄却能单独和玉麒麟周旋这么久,也没有受什么重伤便看得出来了。
牧遥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听完了二人的对话,隐隐地意识到了她的师叔,也藏着许多的秘密。
不过修士寿命漫长,有些晚辈所不知道的秘密,倒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说这些,师姐不如拿个主意怎么处置这家伙?总不能就这么留在宗门吧?也养不起啊。”无忧有些苦恼,以天清门的穷苦现状,哪里养得起这么一只灵兽。
“让它打哪来回哪去?给送回去,然后在玉心湖之上加一道结界,不允许弟子们接近?”伏雁犹豫着说道。
“也行,不过玉心湖下面还有别的空间吗?还挺好奇的。”无忧和阿酒一样对许多事物都有着浓浓的好奇。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伏雁倒是直白得很。
牧遥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出来就听到飞剑破空而来的声音。
她稍稍转头就看到了踏在飞剑上的阿酒,还有那只小麒麟。
而后便是那只大麒麟挣扎的声音。
少女一身紫色衣裙,虽有些破烂,但好歹干干净净的,看起来还有些别样的美感。
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向被金刚符护着的牧遥,顿时神情都变得有些焦急了。
可耳边又听到了那大麒麟的怒吼声,无忧和伏雁脸色一变,这家伙似乎快要挣脱束缚了。
阿酒情急之下,将那只小麒麟抱起来,和它嘟囔了几句,而后将小麒麟丢给了那大家伙。
自己倒是急急忙忙地去找了牧遥。
“师姐。”阿酒看到牧遥青绿色的衣裙上的血迹,只觉得格外的刺眼,甚至再次觉得鼻尖有些发酸。
“无事,师姐伤得不重,不必太过担心。”牧遥确实受伤不重,她此刻如此疲惫不过是因为方才观看两位玄冥境的修士和玉麒麟打斗神识消耗过大,才导致这会看起来如此疲惫。
这些无忧和伏雁都知道,所以刚刚才没有急着去看牧遥。
可阿酒似乎不信,还是格外的担心,她跑进去将牧遥扶起来,让牧遥靠在自己的怀里,又拿出一张帕子细细地替牧遥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
牧遥本想阻止她,但在手指搭在阿酒的手腕上,感受到阿酒的伤也恢复了七成了,又感知到阿酒落下的滚烫的呼吸,不知为何便将阻止的话咽了下去,任由着阿酒照料自己。
与此同时,无忧和伏雁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再战一场的准备,结果阿酒将那小麒麟丢过去之后,小家伙先是对着大麒麟吼了两声。
因着刚刚诞生不久,即便是大声吼都有种奶声奶气的感觉。
而后两只麒麟嘀嘀咕咕地好像说了一大堆,小麒麟最后舔了舔大家伙又在它头上躺下打滚撒娇了好一会。
玉麒麟的怒火似乎也逐渐地消散了,最后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牧遥和阿酒,最后几人就看着那玉麒麟挣开了无忧和伏雁的束缚,将小麒麟叼起来丢在了阿酒的面前,又对着阿酒低吼了几声。
阿酒没太听明白,而是低着头看着咬着自己裤脚的小麒麟:“你家长辈说什么呢?”
小麒麟对着阿酒蹭了蹭,而后仰着头对阿酒说了几句。
无忧都没听明白,但阿酒似乎是听懂了。
随后阿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大家伙:“你让我养着它?它只喝我的血,你别乱开玩笑,我哪养得起啊?”
把她榨干养着这小麒麟?阿酒可做不到。
但玉麒麟明显不想听她说这些,甩了甩尾巴就准备走了。
然而走之前,似乎还是不满无忧和伏雁之前伤它的行为,尾巴猝不及防一甩,将无忧和伏雁都击倒在地上,之后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天清门一行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