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叫你什么?”
“喂!”
“???”许星逸:“干嘛?”
云千烟又是一声轻笑,短促的音节传达着她愉悦的情绪,“我不是叫你,我是说,你以前都是叫我喂的。”
云千烟的轻快的话却让许星逸感觉心底闷闷的,方才渊渡长老带着她看的一幕幕莫名又浮现在她眼前。
“以后不叫你喂了,以后都叫你师姐,好不好,师姐?”许星逸凑近云千烟,像耳语一样在她耳边道。
借着微弱的光,入眼是云千烟红的滴血的耳廓。
许星逸突然笑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鬼使神差的抬手戳了戳云千烟的脸颊,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但指尖触及之处仍旧是柔软的,“云千烟,你真的很反差萌啊。”
“反差萌?”云千烟每天睁眼就是练剑,极少关注除此以外的事,落伍的简直像是和冬清长老他们一辈的。
“就是说,你表面上是个超级无敌高冷纯情大猛一,实际上是个超级闷骚娇羞的”许星逸说到一半,及时住嘴。
如果云千烟视力够好,一定能看见许星逸那被羞和窘攀援的通红的脸颊。
“大猛一?”常年掉线的云千烟不能理解的重复了一遍。
“别说了,打你的坐。”许星逸说完,直接转过身去,迅速的进入了冥想状态。
云千烟和许星逸认识多年,对她的关注了解不比剑法少,深知她若是这个样子,便是恼羞成怒了,倘若再多问一句便会将人骂个狗血淋头,就是一只傲娇的猫,心情好的时候允许你rua两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你一爪子。
而且越亲密的人,对这条越适用。
于是云千烟心底惊奇的冒出一行字:“怎么办,更喜欢了?”须臾,云千烟盯了一眼那个气鼓鼓的背影,默念几句罪过,也开始打坐冥想。
这几个人里她身体消耗的最严重,需要好好地修补。
云千烟入定之后,许星逸才转过身来,注视面前人良久,才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子”
她怎么会喜欢一个傻子,竟然比她还钝感。
许星逸又叹了一口气,缓缓挪移到云千烟背后,双手摁在她的肩胛骨之间,她催动内力,替云千烟疗愈。
一大早,许星逸还沉浸在香甜的梦中时便觉面颊一凉,似乎是有人捏着她脸上的软肉。
许星逸半睁开眼睛,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便被人一把扶了起来。
一股清冽的冷梅香气激的许星逸完全清醒,云千烟见她醒了,对她伸出手,“走吧,咱们该赶路了,今天我们必须要进入极寒雪域。”
许星逸看着那只冷白纤瘦的手,没有多想,便握住了。
云千烟的手看着瘦,却是暗藏劲力,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被云千烟拉了起来,二人的手再松开时,许星逸的手已经被攥得发红了。
云千烟和许星逸落在最后,云千烟趁机附在许星逸耳边悄声道:“如果累了可以过来搭便车,算是对你帮我疗愈的谢礼。”
许星逸呆滞两秒,赶忙追上去,问云千烟:“你怎么知道我给你疗愈的?我娘传我功法的时候明明说过只要不愿,被疗愈人就不会发现的。”
云千烟御剑,嗖的一下便窜上了云霄,许星逸不甘落后,也御剑赶了上去,“喂,你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
云千烟难得的和她开着玩笑:“大概是你还没有修炼到位吧。”
“你!"许星逸愤怒的喊了一声,正要去追云千烟,却见秦晚晴跟在云千烟略后一点的地方,二人不知在说什么,看上去很是融洽。
追了半截的许星逸越看越刺眼,索性不再去管他们,自己走了。
二人的耍闹将压抑的气氛撕开了一个角,金弥长老难得的有心去和冬清长老玩笑,压低了声对自己身旁的冬清长老道:“师姐,你看星逸和千烟,像不像当年的你和”
金弥长老很快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及时截住话头,声也沉了下去:“对不起,师姐。”
但冬清长老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悲伤不能自已,只是道:“没事,快赶路吧。”
秦晚晴跟在云千烟身后:“殿下,已经按您说的都安排好了。”
云千烟立在剑上,周身透着一股凌人之上的威严,她听完秦晚晴汇报,只道:“好。”
秦晚晴看了看云千烟,忽然又问:“殿下,您真的舍得吗?这剑一旦拿到手,也就意味着您和许星逸永远站在了对立面上。”
云千烟冷漠的眼神在听到许星逸名字的时候,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仙族和巫族的恩恩怨怨是时候做个了解了。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父母,我的父母,所有无辜惨死的巫族人民,都可以瞑目了。
“至于其他事情,我自有安排。”
“是!”秦晚晴退下了。
云千烟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累。
她真的很想就此放手一了百了,但幕后黑手还没有被揪出来,她就此放弃便会至许星逸于危险之中,所以她要布一个很大很大的局,把所有的,躲在暗处的想要借仙巫矛盾挑起霍乱的蟑螂都揪出来,铲除干净,为她留下一个干净的世界。
想到许星逸,云千烟便回头寻找起她的身影。
只见对方就在她身后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见她看过来,便立马移开了目光,装作没有在看她的样子。
云千烟的心情这才轻快了些,她调转了方向,飞到了许星逸身边。
看她小脸沉沉,云千烟的心情也往下又沉了几分,“怎么了,累了吗?要不要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