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林间这两天洗晒的内裤还没干,他们住的旧寝室楼,家具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老化,衣柜每次都打开时柜门总会嘎吱作响,凄厉得吓人。
要是半夜打开一次,准能叫全寝室都醒过来。
许嘉澍干脆就没另给林间换上里面的。
林间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腿间的怪异感是怎么回事,耳尖蔓开一层绯色,红得快滴血,淡红的唇张合半天,最后憋出一句:“你放着,我、我自己洗……”
“要不是我接了个电话,再过两遍清水就洗完了。”许嘉澍觉得有几分好笑,语气坦坦荡荡,“害羞什么?你的又不脏。”
气味
林间呆滞片刻,胸腔里的心脏砰咚鼓跳,乱了节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下次不用……”
许嘉澍半开玩笑道:“可别有下次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许嘉澍就忍不住有几分后怕。
他向来睡得死沉,大概是有什么预感,昨夜恰好睡得不安定,听到一点细微动静就惊醒了过来。
许嘉澍和林间是隔壁床位,轻喊了一声没人应,掀开床帘伸手一探,摸到林间的额头滚烫。
林间歉意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不是在指责你,”许嘉澍道,“我是在提醒自己。”
林间怔愣一下,许嘉澍笑着催道:“快去洗漱,等会儿粥都冷了。”
待整理好出来,许嘉澍已帮他把打包盒都打开,连一次性木筷都掰开了放置在烧麦的碗边。
“我下午有堂课需要整个小组上台展示,”许嘉澍道,“你一个人在寝室好好休息,不舒服记得给我发信息。”
林间是这间寝室里唯一以艺术生的身份考进来的,许嘉澍和其他两个室友都是经管专业。
“你去上课吧,”林间捧着粥碗乖乖点头,“我没事的。”
到下午的时候,许嘉澍走前又替他测了一次体温,确保是正常温度才出门去上课。
寝室里只余他一个人,顷刻间便显出一种安静来。
林间已向自己的教授说明了原因请了假,在座位上坐了片刻依旧觉得晕乎,又慢吞吞地躺回床上休息。
待睡了小半天的午觉,醒来却觉得更加难受,肌肤沁着一层薄汗,棉质睡衣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呼吸似燃着火,林间爬起来给自己测了温,果不其然又发起了烧。
床边的置物篮里保温水杯、退烧贴和药物一应俱全,林间拧开水杯吃了药,打开手机才看到有许嘉澍十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问他的状况。
林间打字:[有点低烧,我已经吃过药了。]
消息发出去却没有回复,林间想着大概是在上课的原因,没过多久,却听到寝室门锁传来打开的动静,他看向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浮起一丝疑惑——现在分明还是许嘉澍他们还在上课的时间。
“阿间?”许嘉澍匆匆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