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澍给商酌言发消息:[行,来吧。]
商酌言回得阴阳怪气:[长见识了,头一回知道许家太子爷还是个老婆奴。]
许嘉澍没理他的打趣,回:[阿间脸皮薄,你见到他别乱开玩笑。他酒精过敏,吃饭时记得别点酒。泳衣买有上装的,你那几块蛋白粉吃出来的腹肌除了你自己没人想看。]
他想了想,实在不放心,写:[算了你过来别下水了,穿整齐裹严实点。]
商酌言:[?]
商酌言:[谁大老远来泡温泉不下水只散步?他不能喝酒,其他人都不能喝了?你发什么癫?]
许嘉澍:[那你还来不来?]
商酌言忍辱负重:[……来。]
许嘉澍放下手机,继续处理电脑上最后一点事,却感觉有温暖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
低眸看去,在床上让出一道银河宽的距离的林间在熟睡时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恪守,寻着热源一点一点挪蹭了过来,身子微蜷侧睡,额角轻靠着他,长睫浓密,雪白的面颊睡得粉扑扑的,唇色淡红,侧颜安恬。
许嘉澍眸底浮起笑意,合上笔记本放置在床头柜上,关了小夜灯。
吧嗒一声轻响,黑暗笼罩房间,只余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
许嘉澍躺在原位置,似暗夜丛林中狩猎的豺狼耐心地等待,不过片刻,林间一个翻身,自发滚进了他的怀中,鼻尖抵住他的胸膛,温热呼吸隔着轻薄睡衣吹拂,似绒羽撩拨心尖。
清幽草木香气萦怀,催发胸膛中一股炽热的暗流涌动,膨胀鼓动,叫嚣着不满足。
许嘉澍顺从心意伸出手臂,将林间单薄的腰身圈进怀中,力度不断收紧,直到小腹相贴毫无间隙,才觉得有一二分的心安。
“怎么突然想见其他人?”许嘉澍眸底微暗,轻声问,“只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吗?”
怀中的人沉在熟睡中,呼吸安稳,回应不了他的问题。
许嘉澍将下颌抵在林间柔软的发间,闭目一同睡去。
次日清晨,鸟雀叽喳,熹微光线透过轻纱窗帘落进房间,勾勒出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的身形。
林间先醒,身形轻动一下,隐约察觉到了抵在自己腰间的异样,还未意识到是什么,只觉得灼热坚硬,硌得难受。
他小幅度想向后挪想躲开,揽在腰侧的有力手臂似铁圈紧箍桎梏,察觉到逃离的意图,反射性地将人往怀里一按,撞击间那份炽热更加明显。
两个人同时惊醒,视线相对。
林间茫然地张了张唇,什么话也说不出,耳尖红得快滴血,纤长的长睫似脆弱蝶翼悄悄垂落,遮掩眸中闪烁的神色。
许嘉澍从容自若地松开人,起身下床,走进房间中的浴室。
不多时,浴室中水声响起。
林间鼓噪的心脏依旧平复不下来,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静了会儿,听到铃声抬起一张晕着浓重绯霞的脸,看到许嘉澍的手机又显示有商酌言拨来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