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澍望了一眼窗外——车流依旧缓慢,堵得水泄不通。
“自己来,还是要我帮忙?”
林间抬起头望着他,眼眸像一汪清透湖水,目光直愣愣,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忍着,别出声。”许嘉澍嗓音低哑,“实在忍不住,就咬我。”
在半个小时前,那双骨节分明、宽大有力的手,尚在高层会议室中执一支金尖钢笔签一份价值高昂的商业合同,在无数聚光灯和闪光灯下显得矜贵从容。
转瞬之间,场景变作车内一角,那双手掌控着林间柳枝般柔韧清瘦的腰腹。
林间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力气又全数消散,渗着汗的额角侧靠在许嘉澍的肩上,错觉自己是在烈日下融化的一滩水,在过于蒸腾的热意中就要蒸发。
过于接近的距离下,许嘉澍能清晰地看到林间沾着水珠的浓密长睫,似孱弱单薄的蝶翼止不住地轻颤,漂亮得让人禁不住用视线追逐。
林间眸色水雾空茫,抽泣呜咽,在唇上咬出很深的痕迹。
许嘉澍的指尖冒犯收拢,道:“阿间,咬我。”
滚烫疯狂的海浪席卷而来,猛烈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将所有的分寸都摧毁。
林间腰身颤抖,再也忍受不住,牙尖猛地咬上许嘉澍的肩膀,喉间泄出压抑至极致的啜泣,而后急切地喊:“嘉澍……”
许嘉澍低应一声。
车内的通讯频道再次响起,许嘉澍吩咐司机驶向他家旗下最近的酒店。
车辆一转方向驶离路口,很快进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内,停在专用电梯前。
一早有人得到消息提前清过场,经理站在电梯口前准备送房卡。
许嘉澍抱着人走来,还在低声哄着什么,神色极近温柔纵容,他的衬衫扣子被扯落得零零落落,衣襟散乱皱巴,露出一片赤红的结实胸膛,颈侧、肩上都隐约有鲜红的咬痕。
宽大的西服外套牢牢裹着怀里蜷成一团的人,看不清脸。
经理赶紧垂下视线,不敢多看。
控制
电梯屏幕上数字跳动,直升至顶楼三十五层。
叮一声电梯门自动打开,许嘉澍抱着林间大步走出。
半遮的西服外套滑落,露出一张被汗水沾湿的脸,面颊绯红,几缕濡湿的乌黑发丝凌乱地贴在鬓边,咬着殷红的唇,身体还在发抖。
许嘉澍哄道:“没被别人看到,也不会有人知道是阿间的。”
林间没说话,往许嘉澍胸膛里又埋了埋,只露出黑发里一对通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