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笑得眼睛弯弯的,捧着脸凑过去:“如何特别?”
敖放不敢看如此明媚的她,抬头看向远方,心脏有些不能克制地颤动:“往日里,你虽没有大尊神沉郁,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十分明媚,你就像是一个娇弱的美人,如弱柳行风却又妩媚不已,只有你跳舞的时候,才不会让人觉得你没有力气……你的每一面,都很美好,难怪东泽神君将你捧在手心里,只是这样说着,我倒有些不配了。”
朝阳从对面的山上升起来,照在他们脸上,西沙率先举起手用袖子挡住,袖子由很薄的轻纱做成,阳光还是可以透过袖子照到她的脸上,不过没有那么多,她可以透过袖子看到阳光,也没有那么刺眼。
她看了看朝阳,等到朝阳完全升起,转过头对敖放说:“我可陪你看了朝阳,你日后要陪我一起看夕阳哦。”
敖放握住她靠近他的那一侧手:“嗯,一定。”
西沙朝着他一笑,亲吻了他的脸颊。
他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第二天,敖放来险林等西沙的时候,发现西沙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有血丝从她的袖口渗出来,他把袖子往上翻,上面赫然有两个孔洞,已经发肿,而且流出了乌黑的血,他看着脸色惨白的西沙,拍拍她的脸想把她唤醒:“西沙,不要睡,西沙,我这就带你回天界找大尊神。”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朝风栖宫走去。
风栖宫内,西沙靠在躺椅上,手苍白地垂向两边。南田查看了她的伤口,对敖放说:“她这是被剧毒的灵犀蛇咬伤了,若是要救她,你得到西方去寻一种灵草,本尊会为你吊着她的命,不然半月之内,她必身亡。”
敖放抓着西沙的手,看着她许久。
东泽听到风声也来了,说:“不然我去。”说着就要走。
南田皱了一下眉:“你还有事务要处理。”
东泽回来:“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丧命,还请尊上应允。”
南田看了一眼敖放,敖放看着西沙,亲吻她的手之后说:“我去这里属我最是无事,去个十天半月也不会对六界造成什么影响。”言罢,起身,看了一眼东泽,离开了。
南田看着他走之后,变出一把匕首,对东泽说:“拿一个盆来。”
东泽出去,拿了一个盆进来。
南田把西沙被咬的手割破,挤了挤,血顺着西沙的指尖流到水盆里。
“尊上……”东泽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本尊为何要骗他,对吗?”
东泽不说话。
“他应得的。”南田看一眼东泽,“你去熬一些灵芝草,给她喂下,在下月初三之前,应该能醒。”
东泽走出去,与上朝打了一个照面。上朝看见东泽心事重重,就拦住他,拍拍他的肩膀:“鸿鹄你放心,俏青鸾跟大黄凰都商量好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就等着当你的新郎官吧。”
东泽点点头:“嗯,你来干什么?”
上朝笑:“我来,当然是汇报情况啊!好了好了,你快下去筹备婚礼吧,话说,你是喜欢人间的制式还是天界的制式啊?我觉得,俏青鸾生得妩媚,穿红色肯定艳压群芳,但是白色也不是不行,那可以说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也是美。”他又拍一拍东泽,“哎呀,你这样,可真是叫那些男神仙好生艳羡,人年轻有为,还娶了一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第一美貌……”
“好了,我对她,兄妹之情还是要大于男女之情。”
“是大黄凰叫你去煮灵芝草,对吧?”
“你怎么知道?”
上朝一脸得意:“她们所有计划我都知道。”
东泽准备走,上朝拉住他:“明明凤凰之泪也可以救她,而且用不了三日就能醒,为什么要让你去用灵芝草呢,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什么?因为用过凤凰之泪就不会有孩子?”
上朝松开他,悻悻地说:“早知你如此聪慧,我便不与你闲扯如此之多了。”叹口气,“罢了罢了,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说了,我要去复命去了。”
上朝走进去的时候,毒血已经放完,南田拿了东泽留下来的灵玉敷在伤口上,伤口不一会儿就愈合了。
南田半带抱怨半是无奈地说:“你在殿外聊得倒是开心,你叫东泽怎么想我跟西沙。”
上朝不以为意:“你们都是为他好,他有什么意见。”
“布置好了吗?”南田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布置好了,保证他去时清白,来时获罪。”上朝这时候倒是很开心。
“还是没有消息吗?”南田眸光又暗淡下来。
上朝一愣,拍拍南田的后背:“我去灵界看了,代表灵主的灵花没有凋谢,他还活在六界之中,说不定是先灵宫派了什么秘密任务给他,当时先灵宫消散的时候,只有他在,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希望是这样吧。”南田坐到一旁去。
敖放一路向西去,路上遇到了一个道骨仙风的小老头,那个老头跟上来,询问他:“不知这位郎官是要去做何事?”
敖放神色哀伤:“在下心上之人受了伤,需要西方的灵草。”
小老头摸摸胡子,说:“前几日小老儿从这里过的时候,看见一个神君带着两头神兽朝那里去了,可能也是去摘灵草的,不过我见他回来的时候,神兽不在身侧了,也不知是不是此行过于凶险。”
“多谢提醒。”敖放对小老头说。
小老头停下,敖放继续往前走,敖放走后,小老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女仙模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南田,但是这人的神色与南田不同,她眼中总是带着一些悲悯,这与南田可以做出很大的区别,她叹了一口气:“本君昨日见到的神君应当是火凤了,不知道这几个凤凰的孩子又要做什么,但是本君能帮你的只能到这儿了。”她戴上面纱,朝东方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