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聿南,淮之跟我说…说了。”
谢熠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他停顿了好久,“纪聿南,放过我好吗?”
“就算是看在我们以前也……”
咔嚓——
静候的心被撕裂,战栗的神经开始痉挛,被劈开的皮肉阵痛。
纪聿南咬牙道:“做梦。”
他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谢熠,你欠我的。”
“你不答应我,你想跟谁?”
“池春和?”
纪聿南嗤笑一声:“他一个身价过亿的人,手里握着三家公司,和国外多位业内大佬关系匪浅。”
“我听说他今年就要订婚了,还是国外某位国会议员的女儿。”
话音落下,本以为这是一把拿在他手中刺向对方的刀子。
“你跟着他,当什么?情人啊?还是床伴?卫生间有镜子,你照照看。”
“把自己看个清楚,掂量好价格,我出给你。”
谢熠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看过来,眼神空洞,像是一个木桩子。
他没说话,甚至纪聿南觉得他觉得他没有呼吸。
突然,谢熠伸手摘掉了围巾,随后丢在了椅子上。
修长细白的手指上满是血痂,他毫不在意,搭上了自己的衣服。
纪聿南目瞪口呆,一切好像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耳边只有窸窣声。
谢熠面无表情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冰冷地毫无温度。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这个是池春送的,他说他喜欢。”
“打上去的不太疼,因为有麻药,但麻药过了劲,很疼。”
“池春和是个很温柔的人。”
纪聿南他疯了,那把他刺向谢熠的刀,在这一刻变成了回旋镖。
疼的他窒息。
“别说了。”纪聿南压着嗓子呵斥。
可谢熠自顾自的还在说。
他转过了身体,先开了耳后的碎发,漏出了一小片赤红色的纹身。
如果人可以选择在哪个瞬间死去,纪聿南觉得这一刻,他由衷的希望他和谢熠都在这一刻去。
纪聿南,念出来,你怕什么?
那一片赤红色的纹身,像是一巴掌甩在纪聿南的脸上,他一时恍惚,觉得自己快要从床上掉下去。
攥紧了床单,强迫自己不流露一丝情绪。
“好看吗?”
谢熠转过头来,仰起嘴角,笑了。
纪聿南失败了,他承认了,他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学不到谢熠的半分。
那算是纹身吗?
纪聿南全身不受控制的发抖,指尖冰凉,思思疼痛顺着神经末梢一点点的侵蚀全身。
“谢熠,你他妈的给我把衣服穿起来!”
纪聿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样,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