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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病弱皇子他被迫要下嫁 生子文 > 第94章(第1页)

第94章(第1页)

他顿觉心中难过,裴珩俯身在他耳边道:“你若不愿意,就此走了便是。”

萧知遇清楚自己若一定要走,裴珩不会阻拦,但裴珩对舅父说的那句“你最好永远不是”,时时在他脑中萦绕,衬着此刻裴珩冷淡语气,令他心头越发沉重。

他知道裴珩的打算。

倘若舅父是受他指使,裴珩是真的会让舅父背下所有罪责,以免牵连到他。

若有人敢试图攀扯他,裴珩也是真的会动手。

所以才有那句“你最好永远不是”。

而现在刺杀一事既与他无关,裴珩更没了相帮的理由,也不愿被人发现刺杀一事乃是陆家所为,免得被有心人攀扯萧知遇,又通过他,最后牵扯到睿王府头上。

最好的结果就是没有人知道陆霖的身份,按寻常的仇杀结案。

然而萧知遇不能眼睁睁看着舅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对陆家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情分,但至少为了母亲,他不能坐视不理。

他也知道求裴珩救陆家人,是在戳裴珩的痛处,可这对舅父来说是个死局,只要裴珩愿意相帮,也许还有救。

萧知遇想到这里,望着裴珩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睛,嘴唇颤动着,再不能推拒。

他怎还能走,只得安慰自己两人原就是夫妻,该做的早就做尽了,整个人僵直着,任由裴珩扯开他的衣裳。

他一贯脸皮薄,却能做到这般地步,这却似乎激怒了裴珩,愈发暴躁。这方矮榻不过是暂作休息之用,颇窄,如何经得起折腾,吱呀声响在这片静室里格外清晰,令人难堪。

萧知遇发髻上还戴着裴珩送他的玉簪,被抽了去,丢在边上。他头发披散下来,途中几番开口想说什么,俱是断断续续难以成句,没了下文,呜咽着忍住声音,不愿扰了此处清净。

隔了一道珠帘的外间,烛火辉煌处供奉着佛像,他望见了便觉羞愧,偏过脸颊,忍不住要蜷起来。

外间的烛火已灭了一半,光芒映到帘内,染了几分灼热气息。云消雨散,裴珩终于起了身,似乎要走,萧知遇还瘫软着,挣扎着撑起身体,指尖都在发颤,他哑声道:“世子。”

裴珩一直衣衫齐整,方才这般暴烈也依旧无损,只领口微皱。

萧知遇心知若不趁现在说开了,明日舅父或许会转押别处,甚至被安国公暗做手脚,哪还来得及。

他低声道:“舅父他逃亡多年,此次刺杀安国公,我确实不知……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此丧命。”

“你愿意暂且压下此事,我知你是为了我,舅父又何其无辜,他在外经商,与陆家联系不多,当年陆家在朝堂的作为,他也并未参与,我只求你……”

裴珩只觉心底的怒意又被勾了上来,冷冷道:“既与你无关,便与睿王府无关,我为何要救。”

萧知遇一怔,他此时身上狼狈不堪,还带着恩爱后的痕迹,裴珩的语气却如此绝情,话语间仿佛连压下此事的原因也不是为他,为睿王府罢了。

他却已无暇再去纠结原因,只是望着裴珩冷硬的侧脸,忽然生出绝望。若连两人间的这点情面,裴珩都不顾,他还能怎么做?

他心里茫然一阵,见裴珩拂袖要走,终是忍不住道:“裴珩!”

自从成婚,他很少这样称呼裴珩。

裴珩忽而站住身。

“我明白你我之间的情意,说不动你,只求你想想当年的朔州。”萧知遇颤声道。

他还能怎么做,两人的夫妻情分本就是强求的,向来淡薄,是他自视过高了。那么他能倚仗的,也只剩下当年朔州城楼上的恩情。

“你若还记得,那年冬天朔州城墙上的了望台,我……”

“不必说了,”裴珩僵硬着,忽然打断,“我知道。”

萧知遇整个人一滞。

他的心脏忽然剧烈颤抖起来,“你知道?”

裴珩竟然是知道的。

他为了这场阴差阳错的意外,痛苦了多少时日,甚至方才还在犹豫,裴珩竟然一直心里一清二楚。那为何始终不说?

他又想起多年前国公府的梅园里,还是孩子的裴珩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欢喜模样,和最后跪在雪地里朝他拜首时的眼神。

萧知遇茫然怔愣良久,轻声道:“你不愿意与我相认,是因为我是二皇子?”

裴珩背着身,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

萧知遇身上未着一缕,却觉得身上的寒意远比不上这一刻心里生出的冷,叫人如堕冰窟。

如果说方才他还想求一个答案,以解心里突然生出的叫人不安的猜测,然而现在他知道没必要再问了。

原来如此……萧知遇竟觉得有些荒谬,他为了这段往事辗转反侧心灰意冷时,裴珩却是从小到大一直知道的。

因此处处疏远,时时冷落,不愿意接受二皇子一星半点的恩惠,任何示好都要竭力奉还。只因当年在朔州被他所救,已是裴珩最大的屈辱。

前脚刚被皇帝像牲畜一样吊在笼子里,后脚却对皇帝的亲儿子感激涕零念念不忘——若承了他的情,那裴家因萧氏而遭受的灾厄和生出的怨恨又算什么。

仇人之子,谈什么施恩不施恩呢。

萧知遇一瞬间竟有些想笑,只觉多年来裴珩那些复杂的、怪异的情绪全都有了答案。

是他自己惶然终日自作多情,不愿挟恩图报,就此将这段往事当做秘密,却原来在裴珩眼里一清二楚。

裴珩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将此事彻底埋去了,若非皇帝突然把他赐婚给裴珩,他们之间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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