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背过身的时候,贺山偷摸着看他,左手搭在离他尾巴骨三厘米的沙发上,被胶水黏住似的动也不动,贺山又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
没注意电视里放了什么,贺山发着自己的愣,突然梁树凑过来,一口气喷他耳朵上:“来点观后感?”
贺山耳朵一痒,没动,甚至想再凑近点儿,轻声反驳:“来个屁的观后感,没意思。”
梁树瞄了一眼贺山裤管,乐了:“没意思你反应还这么大,装吧你就。”
贺山没反驳,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
偏又不能说让自己有反应的是梁树这人,而不是电视里的画面,心里闷得慌。
闷着没法发泄出来,自然就感到烦躁。
“贺山。”梁树又喊了一声。
贺山被喊得没脾气,心里没底地摆出长辈的态度接了句:“怎么不喊哥了。”
“诶你——”梁树没想到这人还在想这个,“你还听上瘾了是吧。我叫你那么多声哥,你也叫两声给我听听?”
“叫什么。”贺山轻笑一声。
“叫爹也行,我不挑的。”
“叫你这个光屁股蛋?”贺山乐了,伸手拍了一下梁树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光说我了,你这裤子也穿不了多久。”梁树边说着边一个利落起身把贺山压下边,咧着嘴笑,按着人的胳膊不让动。
贺山胳膊摆了两下,累得要命,膝盖一顶,想一翻身把梁树给翘下去。梁树这个姿势撑他身上,还光溜溜的,视觉上的刺激让贺山觉着自己下一秒就要抖出来。
梁树闷哼了一声,显然是被贺山膝盖磕疼了,但没动,一只手抓贺山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胡乱摸索着帮人解裤带,口中念念有词:“怎么,上次你压我一下,这次我压你一下,咱俩扯平了。”
这小子还记得这个。
贺山闭着嘴,不知道应该是笑还是不笑。
贺山也不知道梁树是怎么就三两下把自己裤子扒了,随手扔地上。自己没敢看梁树,一个劲低垂着眼,眼皮被梁树强硬地扒拉开。
“你干嘛?”贺山这话说得嗓子发紧。
梁树眼神发亮地看他,没回答他问题,好奇似的拍了一下贺山的腰:“贺山,你最长的时间能有多久?”
“……不知道。”贺山懒得动弹,他根本就不想动。抬眼跟梁树对视,脑子里全是自暴自弃。
去他妈的,自己都跑这么远了。
真是受够了。
“那我帮你测一下。”梁树没管贺山什么意见,直接上手,
“测个蛋。”贺山皱眉,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被拽住了,整个人像虾子似的弓了下,瞪着眼睛看梁树。
梁树没管他的表情,得逞似的笑了笑,头抵着贺山肩膀朝下看,正好挡住贺山能看见自己的那块空隙:“这不正测着嘛。”
梁树觉得自己特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