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迅速的一挥长鞭,拽过红线,几步跳到岸上。
长渡听清她脚步落地声,也几步跳上岸。
锁链完全断落在瀑布之中,“哐当”一声,水花四溢。
长渡眼前红布掉落,回首一瞧,却见满地泥潭——那根本不是什么瀑布,是粘稠、坑坑洼洼的沼泽地。
他逼出体内不知何时进入的蛊虫。
竺叶指尖一抬。
蛊丝穿过蛊虫,她一手操纵着蛊丝,另一手打开瓶子,将蛊虫尸体落在瓶中。
墓中控蛊人竟是如此擅长幻蛊。
却在此时,一道罡风吹面。
长渡手握剑柄,他一剑破了罡风。
两人这才瞧见不远处的布局。
石窟壁画、石阶冰棺。
而那冰棺旁正站着一个姑娘。
这姑娘貌如春花,眼尾微垂,着朱砂色衫裙,乌发用木簪挽住,抬眼看人时,有种平淡的死感——就像是动物和植物在她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前者会走、而后者不会走罢了。
是画像上的女子!
竺叶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转瞬间,她的眼睛发亮,整个人似有些兴奋,腕中的竹叶青跃跃欲试。
她能感受到,
眼前女子于练蛊一术,定不逊于她。
竺叶下意识的想要放出竹叶青,逼出这女子的本命蛊时,但又过于好奇幻蛊。
幻蛊并不少见。
可这女子的幻蛊究竟是如何练成得?
竟是这般新奇。
亲一下
竺叶想到此时,她眉眼弯弯,正准备同这女子和善交流时。
身旁这少年道士抬眸,平静道:“近些年来,新婚夫妻全是你抓过来得吗?”
这话就说得有些恐怖了。
“新婚妖”出没在中原,距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可面前女郎甚是年轻,说是十七八岁也有人相信。
可在场之人却又都心知肚明。
画中女郎抬眼看他,声音平淡:“是又如何,与你何管?”
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似乎根本没将面前两人放在眼里。
长渡平静的看向她,缓缓抽剑,鲜红发带从乌发间垂落,无风自动,声音冷冽:
“你如何,是同我无关,但你杀人伤人,便同我有关。”
墓穴一路枯骨,自是不能作假。
他说话间,喜袍微扬,
身形极快,剑光已落。
竺叶眉眼弯弯的看向两人,声音和善:“上来就喊打喊杀,总归不太好。”
她又看向画中女郎,尾音拉长:“姐姐好,姐姐所练的幻蛊,让妹妹心动不已,不知姐姐能否教一教妹妹如何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