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者不爱,很难说,有的时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罢了。”
宋季柳招手像赶蚊子似的挥了挥手:“不明白。这事你家夫人明白,他要是在这儿或许就知道了。”
杨执眯眼笑道:“或许是吧。”
面圣
第二日,圣旨的内容就宣告了天下。
宋季柳是个没有那么强规则感的人,没有说已经下的圣旨不能更改或者收回。
当然,视情况而定。
昭告天下的圣旨上,没有说把薛狐白的人彘送到薛楷府上了。
这些内容,薛狐白是不知道的。
自从见了婧贞公主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放下了一样,安安静静地等在那里,好像是在迎接死亡的降临。
行刑期到,杨执亲自来带他去行刑。
见到薛狐白的第一句话,便是笑着问:“怎么样?半个月的时间,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薛狐白的错觉,他总感觉杨执话中有话。
不会的,公主殿下那么谨慎的一个人,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大人何出此言?犯人行刑,难道还要清洗打扮?”
杨执挑眉:“倒也未尝不可。”
一路上,薛狐白坐在囚车之中,内心不安,生怕在终点的道路上,看见公主也跪在那里。
当然,公主是不可能跟他一介庶民一同行刑的。
他还是自私地希望,能够最后看一眼公主。
眼神游离,除了是不是砸到他头上的烂菜叶和臭鸡蛋会让他闭一闭眼,其他的时候,他都睁大眼睛,试图在人群中找寻那道身影。
直到被绑在在刑台的十字架上,他已经站在了最高的位置,俯瞰底下。
忽地,人群中看见一抹素影。
是轻装打扮的婧贞。
那一瞬间,薛狐白如释重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看着她的目光,带上盈盈笑意。
真好。
他闭上眼去。
临迟的刀缓缓靠近他。
冰冷刀片贴近他的皮肤,再传来刺痛,刀尖刺入血肉,如同削果皮一样,被一层层剥下皮来。
临迟之刑,要在人身上割下三千六百刀,直到人失血而死。
薛狐白脸色发白,疼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再顾不上去看婧贞公主了。
刑罚说快也快,几个人一起削,不满三千六百刀,他就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如果最后还有力气,一定会看见,站在人群中的婧贞,双眸看着他,眼泪滑下一行又一行。
薛狐白死了。
凭借婧贞公主的人脉,把他烧了,放在一个骨灰坛中,被婧贞公主带走了。
行刑结束后的第二天早朝上,宋季柳下令,婧贞公主勾结薛狐白,意图谋反,但念其并未有实质性的协助,只是撤了她公主身份,贬为庶人,赶出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