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良娜背着奏,踏过一滩比一滩要大的鲜血,浑身颤抖着站在他们面前,血泪满面。
看到这一幕的樱双腿一软,佐助扶住了她。
“佐良娜!”鸣人立刻跑了过去。
佐助立刻从楼梯上跳了下来,和鼬一同跑到了佐良娜的面前。
少女已经这一幕被吓坏了,四肢都在不停地颤抖,但她还是尽可能小心地把奏放到了地面上,自己也腿软着跪坐到了地上,冷汗满身。
樱扒开了鸣人挤了过来,眼前小儿子的面容已然苍白一片,胸前有着触目惊心的空洞,已然停止了呼吸——
“救救……奏,妈妈,救救奏……”佐良娜的话语已经失去音调,她抓住樱的手,紧紧地握着:“他快死了……他快死了……”
樱一抹眼泪,抱起奏,向急救室冲去。
“…佐良娜呢,受伤了吗?”鼬静了静,看向瘫坐在地上的佐良娜。他把她拉起来,尽可能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领她走到长椅旁,扶着她坐上去。
“……我没有,”佐良娜定了定神,尽管话语还是有点断断续续的,但仍然努力地在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奏是在,在洗澡的时候被人偷袭的,我以为,他怎么泡那么久、我就…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
“是……大筒木……”鸣人眉头一拧,嘴里发狠地咬着这三个字。
佐助飞起一脚踹碎了窗户,挥刀就要跳出去。
鸣人立刻使出九尾的查克拉,将他从窗边一把拉了回来。
被握在金色查克拉之手中的佐助狠狠地瞪着鸣人,深红色的写轮眼闪着极暗的血光。
“……啊啊,我没有不让你去的意思!但是不能就这么胡来啊,你先冷静一下!”鸣人把佐助放回地面,尽可能放平语气地劝说着:“冷静点儿!你就这么傻冲出去,难道知道他在哪儿吗?”
原本时刻都相当冷静的挚友此刻已经出离地愤怒,鸣人当然是理解的。如果博人或是向日葵被大筒木一族的家伙伤成那个样子,他可能也会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吧,几百个须佐也拉不回来。
好在,鸣人的一番话似乎起到了作用,佐助也稍微冷静了一些,他看向鸣人,咬紧嘴唇,之前右臂的伤因为过于激烈的情绪又被拉扯开来,鲜血渐渐染红了绷带。
鼬踏入二人的中间,轻轻将对峙的二人拉开一点距离。他说:
“当务之急是尽快让全村警戒起来。既然大筒木已经能够出现在木叶村伤害到奏,那么现在必须要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他们的目标是鸣人……”
“我?我不需要保护!”鸣人一挥手臂。
“我知道你不需要保护,但你的妻子和孩子呢。他们现在是最需要保护的。”鼬摇摇头,“你现在必须要保护好你的孩子。大筒木彩比行事激进,我不知道除了奏,还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去报复或是威胁木叶。”
在听到这番话后,鸣人微微绷紧了身体。
“现在立刻联络安全班,让村子立刻进入最高警戒状态。”鼬简单地命令:“然后,我和佐助需要知道大筒木的下落。鸣人君,拜托了。”
他把坐在地上的弟弟拉起来,又把佐良娜交给了鸣人。
“还有,保护好佐良娜。一定。”鼬直视着鸣人的眼睛。
“……我会的。”鸣人也直视着鼬的眼睛,冲他重重地点头。
鸣人开启了仙人模式,立刻带着鼬和佐助一路狂奔,最终来到木叶解剖室门前。
鹿丸惊呆了。他刚亲眼看着大筒木彩比的尸体被医疗班成员分尸,解剖,做成研究标本后存在柜子里,因为画面太刺激而忍不住出来透口气,然后就被鸣人告知敌人不仅原地满状态复活,还袭击了宇智波佐助的儿子,一掌穿心,凶多吉少。
鹿丸觉得解释是苍白的,只好一指实验室,大伙一同看过去,里面确实摆着很多瓶瓶罐罐,毫无血色的□□和脏器漂浮在其中,已经被分割成好几份的样子,那是名为大筒木彩比之人的几部分。
“可恶……”鸣人烦躁地挠挠头,一拳击中门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只能感到这里有大筒木彩比的气息……而且他都死成这样了,罐子里的查克拉怎么还会被我感知到啊!?”
众人都沉默了,高智商的鹿丸也大概从众人的叙述中了解了情况,皱眉沉思着。
“——也许那家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佐助突然开口道。
“……什么意思?”鸣人不解道。
“就好像鼬那样……哥哥是因为我付出了血、肉、骨骼和查克拉…这些代价,配合他们一族特有的秘术,才复活的。而这里不是正好满足了他复活所需要的一切条件吗。”佐助向前方一指,实验室的桌子上罗列着有关大筒木的一切,血肉骨几小瓶分毫不差。
“啊啊……所以如果这里集齐了大筒木彩比的血、肉、骨骼……那么,施术者又是谁呢?人类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啊!”鸣人追问。
“也许他自己就是那个施术者。可能大筒木彩比在死前,或者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对自己下了类似于这样的暗示,比如只要死亡,如果血骨肉代价足够充沛,就会触发这个术发动的条件,进而达成他心底某种愿望。”鼬简单推理道。
“所以他……原地复活了?可是他的尸体明明还在那些罐子里……”鸣人更不解了。
“——因为他们的术根本不是什么原地复活,而是‘实现愿望’吧?”鹿丸接了一句,他看向鼬:“比如说,佐助你现在的眼睛不就是鼬先生的吗?但你并没有因为鼬先生复活而失明,这就足以证明这个术只是会实现‘人的愿望’,而并非单纯的‘将破碎的□□和灵魂重组’‘原地起死回生’这类的……所以大筒木那家伙的尸体还留在这里这点没什么可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