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顺便找侍应生要来了冰块和毛巾。
书悦抬起手,阻止了他向前的动作,狼狈地趴在洗手台边止血。
笑话,她好歹也是个有偶像包袱的大美女,这种流鼻血的尴尬事怎么能让江斯淮看见?
再说了,这场尴尬的由来,始作俑者就是他。
止住血,书悦带着控诉的目光看向江斯淮。
江斯淮似乎也察觉到她的目光,不轻不重望过来,他半弯下腰,拿着毛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动作又轻又缓。
书悦睫毛颤了又颤,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悸动感又有复苏的迹象。
她仰起头看江斯淮那张无比优越的面孔,她一定是因为这张出色的脸才会心潮难平。
江斯淮看着她别过脸,躲闪的目光一刻也不愿意落在他身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书悦,我在和你正经说话。”
书悦答道:“我知道啊,我也很正经的在回答你。”
江斯淮用那种一眼看穿的眼神瞧着她,他无奈地叩了一下她的脑门。
“以后少想点不正经的事。”
她立刻回过头:“我哪里想不正经的事情了!”
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想!
在书悦为自己拼命解释的目光里,江斯淮只是淡淡地笑,他抬手指了指她的脸。
书悦立马瞪大眼睛仰头又捂住自己的鼻子。
等意识到被戏耍,她气的伸直小腿蹬他。
江斯淮略一侧身,轻而易举避让。
考虑到她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江斯淮给了小费让侍应生送她去顶楼的套房休息。
书悦忍不住咂舌;“这儿的总统套房你都有?江斯淮,你实力这么雄厚啊。”
“做律师真是屈就你了。”
江斯淮抽出一张卡,云淡风轻地回答他,“报周思珩的名。”
也是个有钱公子哥。
书悦想到这几个月见过的江斯淮朋友,他们大部分都是如周思珩这般家境优渥的天之骄子,占据着行业高位,掌握着第一手资源,是实实在在权利的掌控者和利用者。
那作为他们的同类,江斯淮又为什么会选择另一条路呢?
书悦想不出来这个问题答案,她只是在临走的时候转身看了一眼江斯淮,他隐匿在一片暗沉的阴影当中,漫不经心端着一支高脚酒杯,金黄色的酒液上下摇晃,像这一场纸醉金迷的酒会,他不沉醉其中,也从未抽离。
江斯淮目送着书悦离开,等她走后,他推开另一扇隐形门。
里面四面八方的目光朝他望过来,那些寒暄的热络的招呼打上来,江斯淮一一应下。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世底细熟悉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