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不能挑剔人家哈,不然别怪我翻脸,到时候兄弟反目,能给御史台那帮孙子能乐疯喽!”
“呵~咳咳~”景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用咳嗽来掩饰,而陆济头则偏向了旁处。
敖旷死命掐自己大腿,景承将这辈子所有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在场其他人也都没好到哪儿去。
元祥帝心里默念:亲弟弟,这是我亲弟弟,然而根本不管鸟用:“赵安,看我今儿不打折一条腿,叫你成天胡咧咧,尽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说着,元祥帝暴起就要打人,陆济、敖旷、景承等人赶忙来劝:“哎呀,官家,官家息怒……”
而这边厢,逸王赵安猴子似的从座位上弹开,还贱兮兮冲元祥帝道:“哥哥这是嫌忠言逆耳了吗?”
“要不用些酥山,压压火儿?”
这……景蓁可算是开了眼了,可以想象这话之后,场面那个精彩啊,最终逸王赵安挨了两脚踹。
不过人赵安一点都在意,拍拍身上的灰尘,扭头喊行菜给元祥帝上了个眉黛青的酥山,元祥帝骂骂咧咧的吃了。
景蓁……要不说你俩是亲兄弟呢!
元祥帝来得突然,之前没有准备,好在逸王赵安为了庆功,还请了桑家瓦子的人登台,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真“热热闹闹”用罢饭,众人前往一楼大堂,好戏开场,一同看了《眼药酸》、《寿果放生》等,时至傍晚,方才散。
且说敖旷一回到府中,便喊来小厮守忠吩咐起,不管用什么法子,多少花费,务必寻来一只鹦鹉。
再说景蓁这边厢,待她和哥哥景承回到景府,景耕、张大娘子一听,今儿兄妹二人竟和官家同桌用宴,直呼“老天爷”、“天尊”云云。
又赶着叫厨房整治一桌上好席面,言说待会定要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又拉着景蓁、景承问今日广进楼酒宴上的事,景蓁、景蓁挑着能说的说了,给景耕、张大娘子乐的呀~
前段时间,景府的纤云布庄从南面到了一批新料子,景蓁闲来无事,索性往布庄而来,待一时带了地方,店里的顾客还不少。
放眼放去,居然还看到两个熟人,恪亲王府的静和县主赵玉颜、荣国公府的二姑娘萧月容。
萧月容似乎对一匹黄罗挺感兴趣,旁边的赵玉颜则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居然会有人喜欢这样的颜色,哎呀,某些人啊~真是俗不可耐。”
萧月容勾唇一笑,也一点不惯着:“说得也是,这黄罗挑人,不是谁都能驾驭的,可我萧月容天生丽质,别说区区黄罗,我就是披个麻袋,照样光彩照人。”
“倒是比不得某人,姿色平平,相貌堪忧哇~”
赵玉颜:“你……真是个狐媚子。”
景蓁悄悄隐在附近,看她们你来我往互相指桑骂槐、唇枪舌战、讽刺挖苦,这俩冤家对头凑到一起,还真是……精彩!
说来也是芝麻掉进针眼儿里——巧得很,又打门口进来两个熟人,正是不久前刚刚成婚的张珍珠、宋文远夫妻。
“珍珠~”赵玉颜看到来人,当即笑颜相迎。
然而,张珍珠眼皮都没往她那边抬一下,却是和宋文远一起转而来到景蓁跟前:“景家妹妹~”
“景小娘子~”
景蓁笑着同夫妻二人打招呼,见张珍珠面色红润,宋文远满面春风,再观两人眉目传情,心知他们婚后十分幸福,很是为他们高兴。
寒暄具几句,张珍珠、宋文远言说改日请景蓁到府中坐坐,便就把臂告辞离去。
而赵玉颜此时脸上全然没了笑模样,心道:原来那日在广进楼,她说“我张珍珠从今日起,和你赵玉颜再也不是姐妹,往后就是在街上遇见,我只当不认识。”是做真的。
赵玉颜整个人如遭雷击,楞在原地。
“张大娘子多好的人啊,又是自小的情分,生生叫你给作没了。”说这风凉话的,自然是萧月容,见到自己对头吃瘪,她要是不趁机奚落一番,她就不是萧月容。
果然,赵玉颜脸色更难看几分,不过等人缓过来,跟着冷笑一声,反击:“哼,那也比你强,连个真心朋友都没有,作都没处作去。”
“你……”萧月容险些气死。
景蓁见两人又掐起来,正准备悄无声息的隐遁,可赵玉颜、萧月容两人早瞧见她了,两人这回还挺默契,“噌噌”跃到跟前,一边一个薅住景蓁的胳膊。
“来都来了,就别着急走啊~”
“哎呦,巧啊~”要说景蓁是懂得如何气人的:“你们两位世交好友,约着一起逛街呢?”
赵玉颜当即就翻了脸:“呸,狗屁的世交好友。”
萧月容也不遑多让:“呸~谁跟她一起逛街?”
俩人具是冷笑一声,接着齐齐看向景蓁,赵玉颜:“景蓁你刚刚在旁边,没少瞧我俩的热闹吧?”
萧月容:“景蓁,你挺会玩啊~”
“没有的事,我景蓁生性就不爱看热闹。”景蓁一口否认。
“呵呵~”赵玉颜、萧月容都气乐了,你不爱看热闹?这话她们要是会信,那才是见鬼了!
可人景蓁还有招儿:“诶?诶?话说你来纤云布庄,就买布啊,就大把花钱啊,拽着我做什么?”
“你们别不是打量着讹我钱吧?我穷得叮当响,可没钱哈~”
……
赵玉颜、萧月容都懵了,两人再没见过景蓁这样的……
赵玉颜斜眼瞧着景蓁:“行,之前的事我也赖得跟你掰扯,不过你既然来了,我就赏脸,叫你陪着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