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的寝室,等他回家。
黏住的扭扭糖
谢温汀看出了池礼的心不在焉。
太明显了好吧,他是个成年人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他有点无语,也涌出了一点挫败感。
难道现在的氛围不够暧昧吗?他用发蜡仔细梳了头发,手腕处的香水正好,举手投足都弥漫着成熟男人的香气。
明明在这种程度下,一点暗示就足够了。
彼此之间对上眼神,就能知道互相带着意思,而后拉扯一阵子,关系就可以进一步发展了。
这是他之前从恋爱经历里试探总结出来的经验,以往明明都是很好用的啊,怎么到了池礼这里不好用了?
谢温汀不得不开口打断池礼的走神:“礼礼,想什么呢?”
他这一开口,池礼才把脑子里面言扶的身影驱散了一点。
他在想,言扶在做什么?可这个也不用他想,回去之后自然就知道言扶做什么了。
于是谢温汀问,他也如常回答:“我在想我朋友这时候在做什么。”
谢温汀捏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神情没变,眸色却深了一点:“你的朋友?喔——那个和你一起考到江沅来的朋友?”
池礼点头。
谢温汀慢慢吃了一块茄条,他咀嚼得很慢,这期间没讲话。
直到咽下去了,才望着池礼:“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确实很难得。是叫发小或者是竹马的吧?”
他声音不自觉地压低,显得很是有些低气压。
但池礼无知无觉的。本来他俩其实没多少共同话题,谢温汀不能和他聊木耳菜的育种,池礼也不能和谢温汀聊当下的金融国际形势。
所以此刻提起言扶,池礼倒是健谈起来,和谢温汀说话都显得兴致勃勃了。
“我们四岁认识的,他是我妈妈家朋友的小孩。我们湖顷人少,地方也小,好学校就那么一两所,所以我们一路读书都是同校的
。”
“言扶性子闷,不喜欢说话,但人特别好,我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默默帮我做好了。”
“我朋友真的很少,言扶是这么多年最久最久的一个了。”
谢温汀重复着:“你朋友很少?”
他不信。
他觉得池礼这样的长相,显然在学校应该是众星捧月的。怎么会朋友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