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温柔又脆弱,肤色白得像是随时会消散掉的一团轻雪。
这么温和的人,叫人提不起警惕,也狠不下心拒绝。
程薄霁抬起手,晃了晃奶茶袋子:“芒果奶绿和桃桃养乐多,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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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凛的四位搬运工大哥已经收拾完他的东西撤退了,可他就愣是不去吃饭。
他也不点外卖,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跷着脚打王者。
池礼门口用钥匙开门的时候,他就警惕地竖起耳朵。池礼一进门,他立马丢了手机,冲了上去:“哈!”
“你……”岁凛上下打量了池礼几下,盯着他的手,“这是什么?奶茶吗?”
岁凛伸手去抢:“给我喝!我都没有吃饭!”
他抢了池礼手里的奶茶,整个袋子都拽到自己手里:“你有朋友一起吃饭,你怎么不和室友一起吃饭,新生报到第一天不是都应该和室友一起吃饭的吗,这是什么奶茶?”
岁凛一连声地问了好些问题,像个小钢珠炮。
池礼站在门廊的位置,蹙着眉仔细听听,发现不是他的错觉,是岁凛的手机真的在大叫。
他神情有些一言难尽:“听,你队友在骂你吧?”
岁凛不管。
他掏出袋子里的吸管,对着池礼龇牙一笑,恶狠狠地扎进奶茶里:“吸溜!”
池礼换了鞋,和他说:“这个是法学院的一个学哥送我,说是叫程薄霁。诶,你认识他吗?”
岁凛本来喝得正起劲儿,一听这个名字,立马就不喝了。
他捧着奶茶杯子,有些呆呆地:“程薄霁?”
这怎么不知道呢?他真的有印象。
他又阴阳怪气起来了:“哦,是不是浑身可怜巴巴的那个程薄霁?哼,他长得就可怜,干什么都是一副可怜相。”
池礼回想了一下程薄霁的长相。是哦,是看起来怪可怜的。
岁凛低头,偷摸咬了咬牙,才开口:“喂,小土包子,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
他搓搓脚尖,有点不自然。
“不是
我要说他坏话啊,但他真的,他不是什么……就是说,哎呀你可能不……他就很……”
——他是个绿茶。
这话堵在岁凛嘴边,可看着池礼漂亮的脸蛋和明亮的眼神,硬是说不出口。
哈,他说不出口,但程薄霁做得出手。
程薄霁么,他确实是个多坏的男孩子。他见着池礼和言扶和他打招呼道别,回身就去找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