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同意他娶一个汉族姑娘。
他想着私奔,但是姑娘不同意。
草原上的男女经常用私奔来对抗父母的反对。往往私奔几个月回来过后,这门亲事也就被默认了。
唯一只是祝福的程度不一样。
但是,次仁的汉族姑娘不够勇敢,她只是一个小地方来的音乐老师,她承担不起。
最后姑娘就调到了一个更远的县里去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叛逆,到处打架。
黄毛小伙对汉族姑娘的不敬,给他惹来了两个人的拳脚相加。
黄毛小伙被两人狠狠的揍了一顿,落荒而逃的冲出了酒店,躲了起来。
白玛也挨了几拳,鼻子出了点血。
次仁到是啥事没有,他不过是个补刀选手。
大家都安慰着一旁的苏曼,生怕她没见过这种场面。
她确实没见过,她只见过父亲殴打母亲,比这场面更加吓人。
“没事没事!男孩子打个架嘛!在我们这里太常见了。”
不爽就打一架,是他们解决问题的最直接方式。
苏曼掏出纸巾,上前递给白玛,站在他的面前:
“干嘛要打架嘛,打架不好。你看你,鼻子都出血了。”
白玛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没事,小问题,谁叫他胡说话,不打他打谁。”
说着白玛朝次仁向上扬了下头,像是感激他的出手。而次仁只是轻微提了提嘴角,他又不是帮他,他是为自己打的。
次仁的故事,白玛也是知道的,大家心照不宣。
庆功宴就这么不愉快的散场了。
走出酒店的大门,苏曼有些愧疚。
“你的鼻子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算什么,我们骑马摔起来比这可凶多了。”
白玛把长发向脑后拨了拨,掏出香烟在门口抽了一根。
“你没有被吓到吧?”白玛看着苏曼,
苏曼牵了牵嘴角:“嗯还好。”
白玛笑道:“我们这里打架太正常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没事,我在呢,我骑马好,打架也不差。”
白玛补充道,那双黑眸里闪着自信与得意。
二人跨上摩托车,准备送苏曼回酒店。
“白玛!”
不远处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
是德西。
德西今天也到县上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今晚县上庆功宴的事情。
所以她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白玛。
刚才在门口,她听说白玛打架了,为了一个汉族姑娘。
她还听说,因为白玛带了那个汉族姑娘去参加庆功宴,有人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