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会会越听越惊讶,忌口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她记下了,又去问周晋为:“你呢。”
后者眼神复杂,看着周宴礼。
周宴礼替他答了:“他和我一样。”
那顿烧烤吃了很久,最大的原因是江会会吃东西太慢。
但桌上两个一看就没多少耐心的人,反倒都安静的等着她。
只是中途周晋为离开,去外面点了根烟。
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吃不惯路边摊,能坐下来已经算是屈尊降贵。
所以他全程连筷子都未拆开过,一根烟刚点燃,冷笑声自身后传来。
他回头,是周宴礼。
他掸了掸烟灰,眼神很淡。
对方嘲他:“不许我抽烟,自己年纪轻轻就开始抽。”
他好像认定了自己的确和他有些什么关系,甚至还早早打听好他的忌口。
做的如此完善,不就是为了能在他家有一席之地。
周晋为眼神讥诮,最后一次警告他:“趁我还没打算真的对你做些什么,把你那点心思收一收。”
周宴礼乐了:“你不信我是未来来的,我能理解。但我知道你的未来。”
他走到他面前,挑衅般的将他的未来全部叙述了一遍,“你大学毕业就结了婚,老婆是你高中时期的初恋,叫江会会。你家里人不满意她,逼你和她分开。所以你直接带着她离开了家。婚后第二年你们生了一个儿子,家庭美满,很幸福。可惜这种美满只持续了两年,一场病痛带走了你的爱人。你的人生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青年丧偶,中年还会有个处在叛逆期,天天给你找麻烦的儿子,也就是我。”
周晋为的眼神变得阴沉,他不为所动的看着他,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周宴礼。
——
江会会是听到动静过来的。
恰好看见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周晋为掐着他的脖子,拼命朝他脸上挥拳。
周宴礼被这巨大的冲击掼倒在地上,脸颊肿了,嘴边流血。
江会会急忙过去,伸手拦开二人。这会才看清,两人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
她被吓到眼眶泛红,让他们别打了。看到她的出现,周晋为这才停了手。
江会会扶起躺在地上的周宴礼:“你还好吗?”
他头低着,模样有些颓丧。
片刻后,摇了摇头,说没事。
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像是一只被反复遗弃的流浪狗,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把地上的围巾捡起来,仔仔细细地拍干净上面的灰,重新围在脖子上。
江会会看着他脸上的伤:“疼不疼?”
他还是摇头,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句,我没事。
江会会看他眼睫垂着,深邃的眼眸在夜色衬托下,显出几分不知所措的落寞来。
怎么可能没事,都流血了。她还要继续开口,却被他打断:“你先回去,不用管我,我自己去酒店就行。”
他走了几步,将书包拿走,挂在肩上。
声音有些低哑,背对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