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望侧身看站在沙发后的季时屿。
他眼睛上挑,睫毛微颤,眉心微微皱着,苦恼季时屿的霸道。
季时屿盯着他看了三秒,稍稍俯身,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
热的和冷的,柔软的和僵硬的。
漆望明显对季时屿的行为毫无准备,一时僵在沙发上,唇肉那么柔软,动作却那么僵硬。
季时屿的亲吻如蜻蜓点水,点了下就抽身离去。
漆望却已经反应过来,连忙抬手勾住季时屿的后脖颈,拉近,在季时屿浓墨般的眼眸里,两人嘴唇重新贴合,四瓣柔和的唇肉交缠辗转。
季时屿穿着温暖舒适的家居服,双手撑着沙发椅背,俯身低头,漆望侧身坐在沙发上,仰起头。
两人同时闭上眼眸,橙子的清香在呼吸间萦绕。
许久,季时屿撑在沙发上的手攥紧,手背上青筋浮起,眉宇也升起忍耐的躁动。
“可以松开了。”
季时屿轻轻咬了咬漆望的唇肉,让他放开手。
两人身体都有些躁动,尤其是漆望腺体本就受损,现在一受刺激,浓郁的鸢尾花蔓延,熟悉的热潮翻滚裹挟,霎时间他浑身发烫,失去力气,挂在季时屿脖子上的手臂无力滑落。
季时屿直起身,却见漆望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漆望。”
季时屿转到沙发正面,搂住漆望的身体,以作支撑。
“……没…没事,有些失力,歇会就好。”
漆望小声说着,不知道是安慰季时屿还是安慰自己。
季时屿将他搂进自己怀里,抬手揭开后脖颈的信息素阻隔贴,霎时两股信息素在偌大的客厅交缠融合,山林磅礴的清润草木气息携带浓郁花香,难分难舍。
漆望坐在季时屿大腿上,头靠在他脖颈处,鼻尖都是他身上味道,腺体像干裂的田地,久逢甘霖,渴求的汲取季时屿的信息素。
季时屿控制信息素将漆望覆盖,尤其是腺体附近,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可以撕开吗?”
季时屿隔着卫衣点了点漆望腺体的位置,低头靠近漆望的耳朵,小声询问。
“撕吧。”
漆望睁开湿润的眼睛,朝季时屿勾唇笑了笑,他颤抖的浓密睫毛上挂着泪珠,脸颊红润,
季时屿面色绷紧,移开目光,手指往下拉漆望卫衣帽子,露出白色阻隔贴。
季时屿揭开漆望信息素阻隔贴,看到他腺体位置。
腺体隆起小小的弧度,只不过这个弧度上覆盖着几道浅褐色疤痕,像是刀切开,然后又被缝上的陈旧痕迹。
空气中花香更浓郁,漆望昏昏欲睡。
即将枯萎的花朵得到神明的恩赐,降下一场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