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信?这是皇宫,我,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么?”
苏心愉想了想,好像也是,若真有什么事,想必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虽有些狐疑,便也不再计较。
温晚想了想,又问道:“对了,那个沛清郡主,有没有找我的麻烦?”
好戏
抚辰殿的小宫女很是热心地帮温晚准备好了热水沐浴,温晚心有余悸,拉着苏心愉一定要留下来陪她。
苏心愉一口答应,她自然也不想回去跟那起贵女们挤在一起,她们每个人的心眼都有好几百个,跟她们一起,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累人得很。
她虽疑惑温晚这间上房的来历,却怎么也想不透,或许,真的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碰巧,就被她这个初来赴宴的姐妹赶上了特殊的恩典吧。
温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终于缓过了神来,头疼也好了许多。趁苏心愉沐浴时,她细细回忆了中药之后的一幕幕,虽然自己手指上被碎瓷片刮破的伤口提醒她确有其事,但总觉得很不真实。
那个淫贼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算了,可是,谢书生,他怎么会在皇宫里呢?
莫非是前一半是现实,后一半是做梦?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淫贼还在时,自己的药性并没有发作,又放了血,排了毒,只是有些头晕,她的意识是清醒的,淫贼根本没碰自己!
至于淫贼去哪了,她也想不明白,她只记得自己把他划伤了,再睁开眼,他就不见了。莫非,是碰巧有人路过,那人怕被发现,跑了?
她想起阖宫到处可见的羽林卫和拱卫,和自己睡醒后所在的那处宫殿,见到的骇人场景,不错,一定是那些拱卫发现了她,把她救了回去!
至于谢书生,或许只是她的梦境,当时,她药力开始发作,就做起了春梦……
一定是这样!
温晚不由得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她沐浴时仔细查看了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任何不适,所以,她坚信自己是绝对没有被侵犯的。
可是,这个淫贼这番处心积虑地害她,却没有得逞,会不会不甘心,再来一次?
想到此,又有些害怕,她已经得罪了一个沛清郡主,没想到又招了一个淫贼,这趟入宫,她算是凑了什么鬼热闹?
苏心愉沐浴出来,温晚回过了神,又问起了沛清郡主,苏心愉道:
“既是司礼监安排的各房名册,你也不必担心,就算她是郡主,也不能越过陛下太后去,你且安心地住着,明日,离她远些,小心行事就好了。”
温晚点了点头,罢了,事已至此,她已经得罪了那个郡主,不管自己怎么找补,也找补不回来,以后,这种聚会躲着她就是。
想到那个可恶的淫贼,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
“对了,苏苏,今日,我见一男子,身穿绛红色绣金线的锦袍,束着银冠玉笄,看起来,很贵气的样子,你认识他么?”
苏心愉想了想,道:
“束银冠?那必定是临安王世子赵景盛了,你怎么问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