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看客顿时炸开,如此劲爆消息明日必定传满金陵城。
秋枫追上宋亦慈,“为何谣传刘武是凶手?”
“只有让整个金陵城都知道刘武是凶手,真凶才能放松警惕,鱼儿才敢咬饵,阿慈我说的对不对。”谢世卿已经想明白为何宋亦慈意图。
“不错就是得让凶手自己出来,肖云天确实将刘武关押,而且人多的比赛会大大降低他的戒心,而且我猜他现在很缺钱,他一定会来的。”
“缺钱?可是元飘飘桌上的钱财并未被抢?”
宋亦慈解释道:“方才我为她梳洗时,发现她常佩戴的步摇不见了,我见过那支步摇纯金所制,所以我推测,他缺钱拿走了步摇。”
“阿慈,如果凶手缺钱应当会拿走最方便的银票,步摇拿去典当实在太过招摇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是凶手。”
这下倒是让宋亦慈为难了,这凶手不是为财究竟为何?
“我先着手准备,不论结局如何这都是最快找到剁骨刀主人的办法。”
继母示威
竖日一大早,宋亦慈带着秋枫早早赶往谢府。
谢府红墙壁瓦高大气派,门口蹲着两个威武的石狮。
她抬头看着谢府烫金的匾额,传言这还是先帝御赐。
谢世卿早早就在门前等着,看到她着急忙慌的迎了上来。
“场地我已经布置好了,昨个夜里我便以谢府的名义发出消息,要求他们务必到场,不然便是拂了我谢府的面子。”
宋亦慈点点头,“此番多谢你,让你平白担了个朱门狗肉臭的臭名声。”
谢世卿见她着实可爱,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头,但又想着自己的纨绔的名号生生停住手。
“我是个风流纨绔,为博未婚妻一笑,请全金陵城的屠夫来我谢府比赛有何不可?君王为博美人一笑还烽火戏诸侯,我这才哪到哪,何人敢非议我?”
宋亦慈见他丝毫不在意坏了他的名声,反倒还出言安慰她。
心里不住嘀咕,好像他比想象中要稍微好一点。
院子空地上,已经摆好几十个半米宽一米长解肉案板,案板上均摆放着块圆形砧板,已经有早到的屠夫站在案板前,拿着磨刀石磨刀准备了。
案板前方搭着个半米高的台子,台子上铺着黄棕色的毯子,后方横幅上写着‘庖丁解牛大赛。’
“比赛约定的是辰时,还有半个时辰。” 谢世卿指了指廊下日晷,“再隔半刻钟左右,所有屠夫便会进场,阿慈你到时候再仔细观察,我一直都在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哟,这位便是世卿的未婚妻?”身着华贵的美貌妇人摇着团扇笑着从院子外走进来,年纪大概四十岁,“前几日我还是听其他家的夫人提起,我们世卿竟然多了位未婚妻,我这个当娘的竟然还不知道。”
宋亦慈不着声色地打量妇人,想来这便是谢世卿的继母,这继母果然是个厉害角色,面上虽然带着温和笑意,可是话里行间全是嫌弃,妥妥白莲花。
宅斗十级选手宋亦慈立刻示弱地向继母行礼,谢世卿面带不悦,抬手将宋亦慈护在身后。
“我的未婚妻为何需要向你提起。”
宋亦慈见谢世卿果然还是太嫩了。料想平日没少在他这继母手上吃亏,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谢世卿的袖子,示意他让开,对付这些深宅里的勾心斗角,放着让她来。
“伯母,并非如此。”今日她穿了件素净水绿衣衫,头上簪着朵素净白花,她拂了拂鬓上白花,“是因为我尚在为父亲守孝,当日世卿也是为了为我不被叔父欺负,才不得已说出婚约,按理原本是不该讲出来的,所以才还未告知家里。”
谢夫人原本只是打算激怒谢世卿,让他当众发怒,好让这金陵城人看看这小霸王是如何忤逆继母的。宋亦慈这一手以退为进,讲得却是她的不对了,她只好耐着脾气,“这么说来倒还不能怪你们?”
宋亦慈低着头语气带着委屈,“该怪我们的。”
谢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宋亦慈,“你尚未未过门就让世卿做出如此荒唐行为,为你召集全金陵城的屠夫解牛,平日你母亲教你的女规女戒。”
宋亦慈低着头捏着帕子小心擦擦眼角没有的眼泪,抽抽噎噎半晌转头扑倒秋枫身边,“伯母教训得对,我确实没有母亲教,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谢夫人见宋亦慈抽抽噎噎,明明自己还没做什么,众人均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现在她是示威变欺负,着实让她这个将军夫人下不得台面了。
宋亦慈装了半晌,这谢夫人再出招,她就得给她来场当场昏倒,表演个当世黛玉。
她怯生生的抬头,脸被捂红了看着倒像真真哭过一番,“伯母,难道是因为我左脚踏进的谢府就不喜欢我吗?”
早到的屠夫自然看到了这场热闹。
“这谢夫人也不若传言如此和善,既然为难一个双亲过世的孤女。”
“这宋姑娘着实可怜,料想日后进门的日子也不好过。”
谢夫人脸色简直黑如锅底,气得咬牙啮齿,“很好,很好。”
拂袖而去,走到院子门口还转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宋亦慈故作害怕的扭过头去,秋枫看着自家小姐躲在背后憋笑。
谢世卿在平日里没少吃这继母亏,她端着一副温柔慈悲假面,人人只是道他任任性妄为,白白浪费继母的一番好心。
还头一回见继母如此吃瘪,强忍着笑意,“阿慈,真是好手段,我原本还担心你被她欺负了,现在看来你才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