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道,“既然沈家盛情难却,那褚某便顺路到承德侯府上,养一段时日的伤。”
沈攸:???
“你”
怎么就变成是?她在?邀请他了?
可褚骁却像是?没看到她的表情一般,吩咐身边的牧庚,将所需的东西都搬到沈府。
末了看向沈耀,话说得格外正经,“叨扰侯爷了。”
“不叨扰,不叨扰,”沈耀乐呵呵摆手。
褚骁乃是?镇国?公,与圣上亲如兄弟,若是?能同他走近些,于?沈家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因此让褚骁到沈府养伤,沈耀是?一万个乐意。
“父亲”
沈攸秀眉微蹙,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忽然捂着腿上的伤患处。
剑眉微蹙。
沈耀连忙关心,“国?公爷,可是?伤口裂开?了?”
褚骁摆了摆手,“没什么,许是?路上颠簸,于?伤口无益。”
他话说得轻松,可搭在?腿上的手却是?没有松开?。
沈攸秀眉拧得更紧了。
这人,以前打猎受伤都是?半句也不吭的,如今这样,显然是?疼得狠了。
姑娘目光里闪过的担忧并未逃过褚骁的视线,他抬眸看向她,道,“蔺大夫的医嘱沈大姑娘最清楚,可否劳烦沈大姑娘帮在?下?把药拿过来?”
牧庚在?忙着将东西搬入沈府,这里确实只有她最了解褚骁伤处的用药。
他的伤是?因为自己而受,且既然到沈府小住养伤一事已?经定下?,沈攸倒也没有推辞,轻声应了句“好?”之后,嘱咐下?人们将坐在?轮椅上的褚骁推入府。
自己亦跟在?他身旁,一同入了府门。
而沈香凝落在?后边,正要抬步,手腕就被陈秋蓉拉住。
陈秋蓉低声道,“大姑娘与那国?公爷,何时这般熟稔?”
镇国?公为了救沈攸伤了背伤了腿不说,现?在?居然还要搬到侯府来养伤。
简直是?闻所未闻。
沈攸回到京城侯府这几年?,先是?在?沈老夫人身边侍疾,后又为沈老夫人守孝。
四?年?多的时间里,连出侯府大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更何况镇国?公回京受封也才半年?左右,即便是?近来沈攸时常出门,那也没道理一下?子就走得这么近啊。
听到她的话,沈香凝睨她一眼,态度冷淡,“母亲,镇国?公乃是?受父亲之邀才来咱们沈家养伤的。”
言下?之意,便是?最好?不要乱传沈攸与褚骁的关系。
褚骁仗义相救,如今有伤在?身,沈家报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陈秋蓉被她一噎,又见她这般不甚在?意的模样,有些气结,“你懂什么。”
“母亲这是?为你好?。”
“国?公爷位高权重,若是?能入了他的眼,那往后这京城里多少人都得仰你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