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叶鼎之的身边,嘴巴微动,传音入密:“虽不能让你带走易文君,但见上一面还是不难的,也顺便打一个赌,若是你们二人见面,她愿意跟你走的话,我倒也可以大发善心,让你们两个离开如何?”叶絮那双现在没什么情绪的眼眸,看着叶鼎之,也在等待他的答案。
叶鼎之手指微动,:“当真?”这确实是一场豪赌。
叶絮转过了头往景玉王府走去,声音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风中:“本姑娘从来不说假话,若是乐意的话,就跟我来吧,只有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至于你乐不乐意就不是我在意的了。”反正对于临时起意打个赌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还真没有说假话的时候。
况且易文君若真有胆量帮一帮倒也无妨。
就快要看不见人影的时候,叶鼎之追了上去,而影宗的人也把洛青阳团团围住,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拐角处柳月洛轩带人过来的时候,瞬间把人擒住:“我们去的慢一些,在花轿落地的那里等着就够了。”看了看叶鼎之,她说。
“好。”今日这场局已经够久了,万万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每一个人都是棋子,所以不容有失。
一柱香之后一定居嘴角带血的出现在了景玉王府拐角门前,景玉王就在院中,易文君也从花轿里面走了出来。
“文君!!!!不要嫁给他!!!求你了……”真真正正的看到所爱之人身待凤冠霞佩所嫁之人却不是自己的时候,一叶鼎之才感受到何为崩溃,甚至不顾在场的人就直接喊了起来。
所幸他全身都被束缚着倒也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只是易文君下意识的就把盖头给掀开了,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过来一看,正是昨日都还与她如胶似漆的叶鼎之。
她眼睛不瞎,哪怕只是隔着小小的一片人自然也看到了叶鼎之身边的人。
无声的话传达了出来“对不起…………。”易文君的唇儒动着,整个人泪流满面的,他身边的人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强行带着易文君就走进了院子,而读懂了这句话的叶鼎之闹钟却是轰鸣一声。
看着那道身穿嫁衣的身影,被人簇拥着无声的要挟着带进去,无事一身轻叶絮看了一眼崩溃的叶鼎之:“有的时候总是身不由己的,她这一生或许最惨烈的便是作为易宗主的女儿吧。”
易文君,姓易,却注定一生不易,注定颠簸。
叶鼎之呆呆地看向已经不见了的身影:“文君……,你怎么……不再等等我呢?我们早些相遇,结果或许会不会不一样?”
在最热烈的年纪,遇上了一生所爱,可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当做筹码嫁给他人,甚至抢亲还被多方阻止,最终不得所愿,他这一生,何其可笑!
一旁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穿插了进来:“叶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啊?”来人可不就是消失了许久的司空长风吗?
视线从失魂落魄的叶鼎之身上掠过,叶絮薇微压低了些声音,:“阻止某个人抢亲呗。”
司空长风:……???嗯,抢亲?司空长风一瞬间脑子里想了一百八十个百里东君抢亲的版本了。
柳月虽然对司空长风不太熟悉,但看他这表情也不太对劲,一看就是想岔了,就无奈指了指被钳制住的红黑色衣服的少年:“要抢亲的是他,只是没来得及抢而已。”
司空长风稀奇的看了看叶鼎之:“我是看到这边人太多,又是挂满红绸的,一看就是有人成亲,这个兄弟他……。”
叶鼎之没什么反应,只是眼角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心碎神伤了。
叶絮脸上没什么笑意的看着天,最终叹了口气:“柳月,洛轩,他就交给你们带去后院交给若风了,我已经收到来信了,他安排他的一个部下,将这他人送出城就好。”
两人点了点头,不过走之前柳月还是担忧的望了眼叶絮,他的直觉告诉他,叶絮这会是真的不大高兴。
………………。
走到一棵僻静的柳树下司空长风见附近没人,这才问出了先前的疑惑。
叶絮纵身一跃,坐到了树干上:“无非就是强取豪夺,却最终爱上了剑客小子,最后少年要抢亲却被阻止,没抢成的故事罢了,偏偏我还是这个故事里面的其中一个人。”愧疚是愧疚,但不后悔,因为叶鼎之一旦抢亲成功,整个天启城都不会放过他的,或者说,整个萧氏皇族都会视他为终生的敌人。
这小子是自家弟弟的好友,所以她不愿意看着他活生生的陨命,不然东君会伤心的,他已经失去师傅了,没必要再失去一个好友了。
司空长风拿着枪一脸的不解:“我总感觉那小子只怕不会理解你的苦心,看他面相我就觉得他很倔,可能比东君那小子还倔。”这是来自于他的第六感。
从第一眼见到这小子起,他就觉得可能天下要乱了,虽然有点危言耸听了,但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阻止得了一次,却阻止不了第二次,兴许他下次要来带走易文君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天启了,那时候便与我无关了,今日东君的父亲在,所以无论如何这事儿不能与镇西侯府扯上关系。”想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叶絮也是真的头痛。
司空长风睁大了眼睛,想了半天却没想出来有什么关联,有些挫败:“啥?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叶絮声音小了些,视线撇向司空长风那单纯的双眼:“叶鼎之本名叶云,是已故军神叶羽的第四子,而当今太安帝与镇西侯百里洛陈和军神叶羽是结义兄弟,百里东君与叶鼎之玩儿的极好,两人是好友,这些本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叶羽如今在天下人眼里是谋逆被叛满门抄斩的对象,东君绝对不能被他们查出来和如今闹得满城风雨的叶鼎之有什么瓜葛,否则,镇西侯府本就雪上加霜的处境,会更加的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