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摇摇头,老实说:“不知道。”
上了楼,王隽将行李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自己找了衣服去洗澡,让季烟自便。
听着水流声,稀稀疏疏的,季烟心动了下,也去衣帽间找了衣服快速闪到另一间卧室的盥洗室。
王隽洗澡一向慢,洗上个四十来分钟不是问题。
季烟花了十分钟,冲了个澡出来,主卧室的水流声还在哗哗流着。
比起他,她真是活得太粗糙了。
季烟吹干头发,打开冰箱,有小面,有菜,也有处理好的肉末。
她想了下,王隽好像是挺喜欢吃面的。
他已经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再让他下厨好像挺不地道的。
季烟按着父亲沈宁知教过的简易小面做法,做了两碗少许小面。
舀好第二碗的时候,王隽搭着浴巾出来了。
季烟转身就看到了让人蠢蠢欲动的一幕。
他是典型的倒三角,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季烟吞了下口水,默念三句三字经,故作淡定地说:“我煮了小面,你吃吗?”
王隽眼眉一抬。
她声音低了些:“味道比较一般。”
季烟对家务事一窍不通,做饭更是个生手。
从小到大,家里事务大小都由父亲沈宁知包了。他虽然教书工作忙碌,但季砚书比他更忙碌。小时候的季烟又是个娇气的,很会躲闪家务事,通常朝沈宁知撒娇两句,沈宁知就笑着让她一边玩去。
等季砚书反应过来,季烟已经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娇娃。季砚书觉得再这么下去,以后季烟上了大学怎么办。
就把季烟赶去学校住宿了。
三年高中生活,季烟唯一学会的就是点外卖服务。
就连衣服都是偷偷问过沈宁知,得知季砚书外地出差不回来,才拖着一行李箱的衣服回家。
读大学之后,没有了父母的庇佑,她倒是学会了擦地板,因为她粉尘过敏,住处有点灰尘她都会浑身难受。
现在,她和王隽面对面坐着。
王隽换了套衣服,很普通常见的白衣黑裤,但在他的气质下,还是显出了几分少年贵气。
季烟想,就凭这份浑然天成挑不出一点毛病的皮囊,她还是会被吃定一段时间的。
王隽看了眼面条,色泽还不错,满片白,一点棕色,一点绿色。
季烟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王隽拿起筷子和汤匙,尝了第一口。
嗯,面夹生,汤很咸。
他微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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