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向书房,脚步轻快。
走到门口,阮年下意识想抬手敲门,但门却在他的指节叩上门板时微微移动了些许。阮年下意识地顺着力道向里一推,就直接将门推开了一段距离。
原来门一开始就是开着的,并没有完全合拢。
阮年没有第一时间进去,他站在门口有点迟疑:自己这样算是不请而入吗?
正当他准备再补上敲门动作时,牧延的声音传了过来:“进来。”
阮年刚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直接走进了书房里。
只是……阮年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这是他之前看过的那个书房吗?
房间正中央的那个个大大的布艺沙发……是之前就在那里的吗?还有纯白色的毛绒地毯,怎么看都和画室里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
阮年下意识就问出了口:“这个沙发……之前就在这吗?”
牧延坐在沙发正对面的黑色办公桌后头也不抬:“嗯。”
其实是他昨天晚上睡不着,连夜安排的。
牧延扯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阮年眼神有些犹疑。
可他之前特意画过一张书房的画啊……他敢百分百肯定这个看上去宽大且柔软的沙发之前是不存在的。
这是牧延的书房,按理说,他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想添些什么东西就添,阮年是完全没有任何意见的,可他实话实说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说谎呢?
阮年仔仔细细地将房间正中央的沙发打量了一遍——
浅米色系,放了好几个大小适宜的抱枕,一旁的沙发床上还有一条叠好了的白色毛毯,看上去十分柔软的样子。虽然是浅色系,可和书房整体稳重的深色调搭配在一起却诡异地……很和谐?
阮年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原屿汐团+,隊因。
他有些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牧延却抬头往他这边看来。
阮年以为是自己清嗓的声音打扰到了他,连忙随便寻了个由头:“那个……这里的书,我都可以拿下来看吗?”
“嗯。”牧延说完就又低下了头,似乎很忙的样子。
阮年悄悄松了口气。每次对上牧延的目光时,他都会下意识地有一点点紧张。
随后,阮年就在偌大的书房里轻手轻脚地转悠起来。
视线扫过一个又一个书架,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牧延的藏书之丰富、领域之广泛让阮年叹为观止。他不仅看到了很多熟悉的经典作品,还有很多连他自己都没有的限量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