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满是他牛奶味的甜香,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感一阵一阵地涌入,牧延微阖双目,最后不知不觉地靠在阮年的怀中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受伤的背部被缠上了层层白色绷带,让伤口在绷带的遮蔽下自行慢慢愈合。痛感虽然减轻了很多,但还是会随着动作拉扯到而泛疼。但牧延顾不上疼痛,而是第一时间从床上爬了起来,朝房间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会让牧总白白挨打呢?
只是为发糖找的借口罢了!
亲妈此时只想对崽说:赶紧养好身体吧您,不然被撩也啥事做不了只能干看着(不是
祝看文愉快!
啾咪。
“说好不心软”
牧延走下楼,一眼就看见自己的oga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煲汤,空气里满是鲜美浓郁的味道,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可每次见到都会让他忍不住感叹,原来oga握惯了画笔的手在掌着银勺时,也能这般优雅而连贯。
荣叔不在屋内,也许正在庭院里。牧延默默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了自己的oga,结实有力的双臂环上了他纤细柔韧的腰肢。
阮年早就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此时被人突然抱住,手中搅拌的动作也没有半分滞涩。悄悄压下唇角欲勾起的笑意,阮年假装惊讶道:“牧执行官出差这么早就回来了?真是辛苦了。”
牧延手臂一僵,原本存的几分旖旎心思瞬间散了。
是他大意了。
oga在飞行器上说的那些话语让他下意识以为他不会再追究自己出差的幌子了,但现在看来,完全是还在生气的样子。牧延飞速思考了起来:要怎么将生气的oga哄好?
见他不说话,阮年轻哼一声,挣脱出他的怀抱,去橱柜里拿合适的碗盘。
在飞行器上完全是因为牧延当时的模样太过凄惨,容易心软的oga才暂时放过了他。现在见他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自然要好好算账了。
他可是很记仇的!才不会因为alpha可怜就会心软!
阮年花了很长时间烹煮的奶白鱼汤又鲜又嫩,牧延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哄人,一边连鱼带汤喝了个光。这一点上阮年至少还是挺满意的,荣叔吃完饭就借口出门遛弯了,两个人一起将碗筷收进了厨房。
阮年刚关上洗碗机的柜门,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年年……”alpha刻意放软语调,请求宽大处理,“我错了。”
阮年无情地拍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错哪了?”
牧延老老实实地逐一交代:“爸妈回主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回老宅对你撒谎说是出差,把沾了血的衣服藏起来。”
他认真诚恳的良好认错态度让阮年板着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为什么要这么做?”
alpha答得不假思索:“不想让你担心。”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阮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他认清楚才行。
毕竟,自己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啊,不是承担不了压力或情绪波动的小孩。虽然这种被时时刻刻小心爱护着的感觉很甜蜜,但长此以往自己一定会被他宠坏变得越来越娇气的。婚姻是双方平等、相互扶持,alpha不能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先处理妥善了再复述给他,必须要对自己更加坦诚一点才行。
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有处理事况的能力,同时也要让他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看到自己的alpha太累或是受伤,他也会难过心疼啊。
想到这里,阮年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你瞒着我我反而会更加担心,知道吗?我不喜欢你骗我,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我有关系,你更不应该有所隐瞒。”
牧延低头乖乖认错,悄悄去牵他的手:“是我不对,以后不这样了。”
这次阮年没有躲开。他继续道:“你想等伤好了再假装无事发生,自己搞定一切后再告诉我,对吧?甚至可能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和伯父伯母见面……”
他一开口牧延就觉得有些不太妙,听他继续说下去后头皮一麻:“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与他结婚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隐瞒任何人,更何况是自己的父母。只是……他有自己的苦衷。
他很清楚,以牧晔的性格必然会勃然大怒。他担心在不够理智的情况下,自己的父亲会说出什么伤害oga的话语,更担心的是,牧晔会毫不留情地要求他们离婚。
唯有这一件事情,是现在的牧延绝不可能接受的。
若是放在初见时,阮年想要离婚他会无条件答应。但现在牧延已经不可能再放走他了,他紧张这场婚姻,更害怕阮年会有所动摇。所以任何有可能拆散他们的人或事,他都想要极力避免。至少要等父亲的怒气平息后,再安排双方见面。
他难得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皆是因为那场意外的遇见。
他心里在想什么,阮年能够猜到个大概。他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无奈地敲了敲他的额头。
真是个笨蛋。
感受到oga放软了些许的态度,alpha立刻顺势摇尾乞怜。“过几天一起去见见他们,好吗?”
阮年佯装思考要如何拒绝,见alpha的神情逐渐变得紧张后终于装不下去,笑着答应了:“好。”
看见他的笑容,牧延放下了心,将他抱进怀中,吻了吻oga耳侧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