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寒想,他可以容忍的多了,是她一直在将他往外推。
可无所谓,他可以慢慢来。
就在说话的过程中,商徵羽已经微微卷起了太子的衣袖。
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那些新伤旧伤。
商徵羽垂眸,看了一会儿。
“没记错的话,三年前这里还没有这些伤吧。”
司轻寒微微收了收手。
“不小心伤到的罢了。”
他原本不过是想着,若是伤得重了些,凭阿羽的性子,不可能坐视不理,可没想到上药的时候让凌清莹看见了手上的伤。
再避也没能来得及,更没想到她转头就告诉了商徵羽。
不过,知道了就知道了吧,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喜欢且享受疼痛带来的快感。
否则活着的乐趣在哪里呢,这无趣的世界带给他的就只有沉闷而已。
“不小心吗?”商徵羽微微皱了皱眉。
司轻寒半敛着眸没说话。
他的右手伤得很重,凌清莹说经络都差点被切断,但是左手似乎还行,虽然割得也有点深就是了。
商徵羽的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个猜测,她沉默了良久,狠了狠心。
她五指用力,掐住了太子的伤口,同时在看他的反应。
但凡太子是个正常人,他都要本能地抽开手,或者开骂或者动手。
可他都没有。
随着商徵羽的手微微用力,血液开始从包扎的地方渗出来,他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从容得像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反而还像遇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地看着被她掐得不断流血的伤处。
商徵羽的心沉了沉,甚至她一点点地加重力度。
他没有一点缩手的动作。
他唇边带着笑意,呼吸微喘,商徵羽立马松开了手。
太子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继续呀,撕开伤口,血肉就会翻出来。”
商徵羽在他明显不对劲的声音里感觉到了背脊发寒。
他说:“作为最艳丽的色彩,红色不漂亮吗?”
“殿下……”商徵羽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一点儿哑。
太子和她挨得很近很近,商徵羽却并没有觉得不适,或者反感,只觉得心里的位置像被针扎一样。
“殿下,那个样子,并不好看。”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来的。
“是吗,可是孤觉得,红色艳丽,绚烂,不似其他颜色那么寡淡无趣。”
他明显不正常,商徵羽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