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淮神色冷凝,他呵道:“凌秩,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凌秩红了眼:“我”
他痛苦地抱住头,自知失言,却仍是小声说道:“可你更重要”
陆淮哑然失声,敛眸半晌才稍微找回点自己的声音,干涩又嘶哑:“可留下活下来的几率才更高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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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空荡荡,再无对话唯有泣音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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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报告的关键信息都被掩去,全数看过一遍,将其放下,陆淮下巴搁在抱枕上,腰腹仍是冷硬,时不时传来轻微的抽痛。
他蜷起眉,只能尽量轻一点呼吸着,一抽屉药安安稳稳地放着,他记得凌秩一字一句的叮嘱,明白除却硬生生挨过去,没有丝毫办法。
冷汗近乎浸透背部的布料,陆淮轻轻地取出铁皮盒子,来回在手中颠倒,只是指腹从未间歇地摩挲那只白色小猫,似乎能借此得到几分安慰。
但只是杯水车薪。
果真不好熬
陆淮眼底寥落,轻轻勾起唇,隐约闪过自嘲。
觉得这孩子来得时机真是对,他与迟渊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早上他们两人的交锋,不欢而散。
是否坦白都得掂量清楚,他甚至寻不到一个时机。
陆淮目光闪烁,眼尾恹恹地垂着,他的手抚在小腹上,唇色煞白。
若是迟渊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个猜想比今早迟渊亲口说出的“玩玩”还锥心,他满含苦涩地勾了下唇,他想象不到。
没有结果,合该不了了之。
他沉默敛眸,面上浮起极其浓重的讽刺。
再等等,等情况更为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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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纸巾拭去额头的密汗,陆淮蜷缩起身体,小腹那器官似乎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钝疼感持久不散,甚至引起腰部连绵的酸软,他没忍住轻哼了声。
缓了良久,眼前升起黑雾,陆淮膝盖还有伤,行动不便,口舌却干涸得发麻,他挪上凌秩执意要给他的轮椅,想要移动去接水,却听到门铃声。
眼睫微垂,他顺手拿过显示屏,看到门外那人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甚至眉眼弯弯地朝他轻笑了下——
是迟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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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稍显迟疑地在绿色符号悬空,陆淮犹豫着,不明白迟渊为何突然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