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陆屿白每次漫不经心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晴安的眼泪瞬间就哗地下子如同决堤了的河坝,汹涌滚落了下来。
“草!”
安醒一愣,猛地吓了一大跳。
“不……不是——”
“这丫头咋回事???”
晴安抹了抹脸。
不去想他。
坐在吧台上,眼尾还泛着红。
要了一杯这家店最烈的酒。
她趁着酒吧老板回绝之前,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拍在吧台上。
“最烈的酒。”
“喝一口就会醉那种。”
“……”
季斌看了眼安醒,安醒也看着季斌。
两个人目瞪口呆。
眉眼之间似乎在传达着震惊与天马行空。
季斌:牛啊!醒哥!不愧是醒哥!带来这妞看起来纯,居然内核这么辣!
安醒:我他妈谢谢你!我也不知道这丫头这么神奇!
季斌:噗呲噗呲。
安醒手一横,抵在脖颈,做自杀状。
break之所以能在神明街酒吧圈子里享有一哥的地位,不仅是老板季斌过去混道上的,也不只是因为合伙人安醒身份捉摸不透。
更是因为他们酒吧有着很尊重客人的规矩。
给了客人绝对的安全感。
女孩子来他们这儿喝酒,出了门不知道,但只要在break里面,哪怕你一只脚脚尖踏入进来。
店内就不会允许客人发生一丁点儿的意外。
季斌看了一眼就知道晴安是怎么一会事,小女生失恋了,想学着大人,借酒消愁。
可那一身a一中标志着绝对好学生的蓝白相间校服。
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犯罪。
季斌调了杯度数最低的果酒。
推到晴安面前,把钱收了,卷成一卷,然后偷偷塞给了安醒,拍拍安醒的胳膊。
安醒瞬间明白,拿着钱,待会儿等临走了想办法给小姑娘塞回去。
季斌撒谎道,
“你要的最烈的酒。”
晴安眯着眼,低头,盯着那透明的酒杯,杯子里还有一颗冰球,在里面随着酒水轻微滚动。
“谢谢。”
季老板:“……”
晴安酒量特别差,之前就陆屿白的生日,她喝过几口红葡萄酒。
她抬头,一口一口往嘴里抿着酒水。
前面是暗黄色灯光下,琳琅满目的酒柜。
很多看不清年份的烈酒原液,盛在瓶子里,一排排摆着。
不一会儿晴安就感觉到有点儿头晕。
眼睛越来越红了。
“脖子今晚这是不来了?”安醒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自己调了一杯螺丝起子,翻着昨天的账单。
季斌:“快高考了,这个周我都没让他来。”
安醒:“也对,快高考了。”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晴安,眯了眯眼,发现晴安的状态不太对,似乎是开始醉了。
跳下凳子,手里杯子摇晃着,冰球震荡着杯壁咔啦咔啦响。
“咱这店兆头可太好了,一天到晚净是吸引高三生。”
“还他妈是失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