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晴安抬了抬手,摸住被陆屿白碰过的地方,她向来脸烧不泛红,单看表面很难看得出她在紧张。
但若是有人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大动脉上。
跳动,就会出卖她此时此刻的心跳。
陆屿白立在对面,手停在半空中。
“我……”晴安转身,低下头去,声音越来越小,用手抓着校服裤子,声音结结巴巴,
“陆叔叔,快去上课吧。”
“我也要吃早饭了,早自习要耽误了……”
“好。”陆屿白恢复神态,又看了一眼晴安,才转身往门口走。
“路上注意安全。”
晴安点点头,却不敢看他,抬起手拿着汤勺,戳进被榨菜油染红了的稀饭粥中,
“嗯……”
“陆叔叔也注意安全。”
……
……
……
听到院子外面的大门关锁的声音,晴安瞬间放下了勺子。她跑到一楼的浴室,关上门,双手撑在洗漱台前。
对面擦的光亮的平面镜里,女孩手指扣在校服领子的拉链上。拉链被拉到最顶头,咬合处抵在下巴上。这么穿看不到里面的衣服,更是有些痒脖子,学生们都更喜欢敞着领子将拉链拉到胸口便行。
晴安抬头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蓝白相间的校服,文文静静,和平日里别无二致,只是领子与昨天不同,拉至脖子最顶端。她将手指一用力,哗啦——
拉开了校服费拉环。
陆屿白摸向她的领子那一瞬间,后知后觉,
晴安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什么。
褪去校服,白色的衬衣,条纹一道一道,清晰印在雪色的面料上。
开着领子口,袖子也解开了纽扣,更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羊绒毛衣,紧紧贴着身子。
这身打扮……
晴安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把金边细框平光镜。
她是近视的,近视接近三百度。平光镜根本没办法帮助她看清这个世界。她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看着模糊的世界,别上那枚从饰品店买来的金框细边眼镜。
最后手指沿着左侧的额角,轻轻将刘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