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脑中有点乱,心也有点乱。
她似乎看到崔公子在对崔夫人笑,两人拥抱在一起,耳鬓厮磨。
前些日子她去过护国寺,本意是为崔公子求上一道平安符。谁知在远处遇见了崔公子和他夫人。
那时候崔公子被旁人称作什么呢……
——那是个她从未料到的身份。
是该断了。她叹了口气,想。
身为属下,对主子抱有不必要的旖旎,是她多情。是她不该。
她是一把刀,便只能是刀。
滴下的墨染在纸上,她将笔缓缓放回原位,接着拿起木梳,细细地梳着自己青发。
铜镜里,她的眼似乎更加亮了。
嘴边噙着笑意,她将梳子放下。顺手拿起手边的胭脂。
看了一会,她将胭脂打开,抹在自己脸边。
“景公子,代我向夫人问句好。”
轻轻的一句,说完后,她却浑身轻松。
因为——
从此楼催,就是楼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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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霖,楼催:咱们事业心的人都是不谈恋爱的—v—
宋云舟:什么什么?直接谈婚说爱的?
央国谈判·伍
马车下人皆在云桂巷候着,景霖绕回云桂巷。
他揪了两把墙上的草,心想要先去找个染料铺着个色。
“我笑叹世人多愚昧,识不得天边谪仙下凡!还要那高楼摘星台作甚?莫不是要将天仙驱赶。”戏台上,戏子掐着嗓子在唱戏。
景霖停了下,偏头扫去。
“豺狼猛虎要将我吞没,狂风洪流要摧残我的金身。”另一戏子转了个圈,继续唱道,“我的腿,如千斤重;我的心,如刀割。但愚人岂能奈我何?我背负骂名,我不怕!”
景霖本欲离去,这戏听听便罢,图个热闹而已。
“听听便罢了,这说的是谁?可不是你我可谈论的。”边上坐着的公子爷拿折扇盖住嘴,对身旁的好友说道。
公子爷的好友也迎合道:“也不知道这戏本是谁给上去的,把那祸国殃民的病秧子搭上台,是想博取眼球吧。”
“嘘。”公子爷警告了下,“四处没墙,漏风,你还就这么喊出来了?你口中那……能耐可不小,只手通天,小心他盯上你。”
“盯上我?”好友指指戏台,“那也是先盯上他们吧,唱得这么露骨了,谁不知道这是在说他啊?再说这戏子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强行洗白。你猜会不会是那位自导自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