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阿姨主动送过来一盒洗好的草莓。
这是以前林姝月从未有过的待遇。
今天才买的草莓,还算新鲜,姝月就带上了。
她慢慢吃着,走出了小区,打车去国贸商城那一块,取钱买手机。
对于电子产品,姝月不依赖,也没有特别讲究,就买了一个三千块的国产牌子。
拿到新手机,姝月就把电话卡换上了。
旧手机她也没有丢。
摆弄着新手机,姝月又往来时路过的理发店方向走去。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并没有姓名,但姝月还是认出了是谁。
毕竟昨晚两人才通过电话。
她接通:“柯以淮?”
“是我。”
电话那头有点杂音。
姝月一边通话一边往前走,还没问柯以淮有什么事,就听到他说:“我就在你前面的路口等绿灯,黑色的车。”
姝月抬头,看到大约一百米远的一辆suv摇下车窗。
“这么巧啊。”姝月感叹,但语气却没什么惊讶。
柯以淮:“嗯。”
九月的中午,那么大的太阳,只有姝月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别说打伞,她连帽子都没有戴,在阳光下白得像是在发光,十分显眼。
柯以淮问:“你要回学校吗?我顺路。”
姝月发现这人真是含蓄,明明是在发出让她搭便车的邀请,却偏偏不直说。
好在姝月也不是脸皮薄的人。
而且,打车确实没有专车方便。
她说:“好啊,不过我还要去理发店,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等我?”
柯以淮说:“可以。”
因为不想立即挂断电话,没等姝月开口,他就继续说:“你今天没有去上学。”
语气中的疑惑很轻,而且是落在“上学”两字上,而不是“没有”。
像是已经确认了姝月没上学,在问她原因、去做什么了。
姝月没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柯以淮沉默几秒,才解释:“刚放学不久,从学校到这里,时间来不及。”
姝月却没有轻易放过他,继续问:“那怎么不可能,是我最后一节课请假了?”
柯以淮再次沉默。
直到红灯变绿,他才出声:“我没想到这一点。”
实际上,柯以淮盯了一早上的校门口监控,没发现姝月的身影。
他担心是昨天那群人又欺负她了,还稍微调查了一下。
汽车启动的同时,柯以淮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找地方停车。”
姝月也没再揪着不放:“嗯,开车小心,先挂了。”
等姝月走到路口,亮起的红灯把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