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英在办公室里翻看文件,审计部的人西装革履站在身前。
“妈妈。”
谢时眠抬手招呼,“妈妈近日很忙。”
由俭入奢易,人对于幸福有强大的适应能力,一旦沾上了美满生活的边,整个人都会迅速沦陷进去。
像谢时眠这样,几乎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的人,和原主的母亲简单相处两次后,迅速唤起了心中对于家庭的依恋。
何瑜英抬头微笑,浅声和审计部门的人说了两句,后者离开。
路过谢时眠十弯腰九十度鞠躬。
除了谢时眠是谢家未来的掌权人外,她还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小姐。
何瑜英抬抬下巴示意谢时眠坐到对面,“你的隐疾好了?”
谢时眠:“。”
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去特么的隐疾。
全是花芝胡乱猜测。
谢时眠咬牙说:“我没有隐疾。”
何瑜英把一沓体检报告扔她面前,“你信息素过敏的问题最近都有好转,和花芝在一起鬼,相处果真有效果。”
她原先想说鬼混。
她女儿没有碰花芝,说鬼混不合适。
谢时眠草草翻看几页体检报告,虽是好转,但头疼的频率足以让一个正常人神志不清。
谢时眠在穿越前有严重的偏头疼,这种程度的疼痛可以忍耐。
“妈妈今日叫我来,不会只为了体检报告吧。”谢时眠抿了一口咖啡,“刺杀我的人已经判了死刑,公司的运转良好,近期都是好消息。”
何瑜英:“你上回提的八小时工作制实行得很好,听柯容说你有别的提高员工工作效率的法子。”
谢时眠喝咖啡说,“妈妈想要听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猝死的,还是不会猝死的?”
如果是不合法的,那她知道的可太多了。
何瑜英:“?”
你胆子很大啊。
谢时眠笑着点头:承让承让。
平平无奇的一个被压榨的社畜而已。
她仅有的良知让她只说了一些正向的方法。
临走之前,谢时眠把喝完的咖啡杯抬手扔垃圾桶里。
何瑜英表情复杂,“你……我原先以为你不适合经商,和你父亲想着让你从政,是我们看走眼了。”
谢时眠:“……我不适合的。”
何瑜英:“你最近受了刺激了?”
谢时眠:“没有,妈妈不必担心,我好得很。”
只是差点猝死在工位上。
刚出办公室的门,谢时眠脚步停顿,“什么动静?”
“让我进去!我要见谢时眠!”一个男人嘶吼着要冲进来,被保安用力拦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儿子,绝对不可以!”
玻璃反射光中的谢时眠身穿长长的黑色风衣,手上佩戴半掌手套,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里面是一件鸡心领的白毛衣,脖子上挂着一颗珍珠项链。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男人面前,“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