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上过学?”
她端起一杯苦涩的黑色液体抿了一口,杯子里冰块碰撞发出叮叮当当响。
冰美式,更适合社畜体质的中药。
花芝用湿纸巾擦去手中的果汁,“没上过学。”
她说谎了,过去的家族不允许有文盲出现,她作为私生女即使再被瞧不起,也会安排她去读书,但她的成绩不可能超过嫡系的少爷小姐。
即使成绩优秀也不能表露出来。
谢时眠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教科书,“识字?”
小孤儿懵懂点头,“识字,会写字。”
谢时眠松了口气,好在她的大boss不是文盲。
不然连她和谢家签了卖身契都看不懂。
谢时眠翻看课本,随意挑了几个问题。
花芝磕磕绊绊,能回答出一二。
花芝知道所有问题的标准答案,但她不敢全部说出,一个在荒原新野蛮生长的孤儿,不应该成绩好。
思索之间花芝被长臂一捞,顺到了摇摇椅上。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摇摇椅上下摇晃的重心不稳,让花芝突然缩到谢时眠怀里。
在恩人面前失礼了。
安然会讨厌她吗。
花芝动力抓住了谢时眠的手腕,身上带着一股子葡萄汁的香甜。
还没分化,就那么会勾引人,分化成oga还得了……
谢时眠无端想起了女仆私下里的话。
她喉咙干燥,又喝了一口冰美式,勉强压下燥热。
花芝的身体太小了,小到像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娃娃。
“明日给你办入学手续,好好去上课。”
谢时眠从后面抱着她手指绕过她的腹部,在花芝的耳边轻声慢语。
每一下吐息缭绕过耳廓,花芝听得浑身酥软发麻。
她们明明衣衫规整,没有做越矩之事,但气氛黏稠的,好似能把人给溺死。
“我不想上课。”
花芝小声说,“我要天天待在恩人身边,好生伺候恩人。”
谢时眠从小卷到大,“我不需要一个文盲伺候我。”
花芝嘴巴张了张,“……”
小孤儿快哭了。
“砰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木仓声,打破了庄园的宁静。
花芝听到木仓声下意识把谢时眠用力抱住,弓起身体护在谢时眠上方——
远处林子里的飞鸟突然振翅,哗啦一声全部飞走!
温室中传来了淡淡的硝烟味。
随即是剧烈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花芝吓得浑身紧绷,瞳孔几乎缩成一个针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