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宋杳也?是离开了会场,快走到教室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受伤了,许是伤口不深,而她?刚才的动作又太大太快,伤在瞬间产生,痛觉没跟的上。
宋杳将手指对着水龙头冲洗了一阵子,按着伤口挤出脏血这才作罢。
轻轻甩了甩手腕,她?仔细的照镜子,将自己打理完好,刘海拨弄端正。昨晚这一切她?才离开。
刚走出去洗手间,就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不可能?在这里?的人。
他立在走廊一边,挺拔修长的身形鹤立鸡群一般显眼?,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什么贵族的西服,褐色更?显得他气质出尘,听到动静他侧过身看过来。
这人的眉眼?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质,远山雾霭一般清淡,浅茶色的眼?眸在日光之下折射出不同的色泽,就像是琉璃。面部?线条流畅,侧着时下颌线又很优越,鼻梁高挺唇线绷直。
他看过来的视线也?很轻很淡,好像只是随意一瞥罢了,不过他开口就叫了宋杳:“宋同学?。”
宋杳仿佛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直到他叫她?,这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在他身前停下了脚步。
“你的手应该受伤了,我拿来一些药水,还是要及时擦一下。”他盯着宋杳,语气随意,“不然可能?会留疤。”如此补充道。
“你在假好心什么,”宋杳从他身边经过,扯起唇角扫视他,“裴述,看来你不过如此,从前是我看走眼?了。”
白杳的态度不加掩饰,就像是滤镜碎掉之后,她?开始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他,这眼?神跟打量外面的男生没有任何区别。
裴述可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在名流圈,美和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价值。在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之前,他总会被对面的人先用?这种眼?神隐晦的打量,不过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这种打量就会马上变成惶恐和紧张的尊敬。
“……”裴述唇角的笑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他转移话?题道,“抱歉,不过还是应该先处理伤口,你说呢?”
宋杳冷哼了一声?,“随你。”她?率先进去教室。
裴述自然亦步亦趋跟上。
宋杳先进来,教室里?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一瞬,裴述也?跟着进来,这下教室鸦雀无?声?。
裴述在宋杳对面坐下,她?刚坐下就把手摆在他跟前,另一手托腮定定的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她?视线一瞥,看见他胸前的那张手帕被叠好放回去,眯起眼?眸:“想不到裴少爷还有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习惯。”
“我父亲说帝都的少爷多,但有奇怪癖好的更?不少见。看来这话?并非无?的放矢,你这癖好也?挺独特的。”
裴述差点想叫人捂住宋杳那张嘴,从前听她?告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这么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
“…你是哪里?人?”裴述再次转移话?题。
不是本地人啊,难怪没听过这号人物。
宋杳挑衅一般,一字一句出口:“要、你、管?”
“嘶——弄疼我了!”宋杳脸色一变,抽手挥开他。
“抱歉。”裴述微微一笑,动作从容的收起面前,“我不是故意的。”戏弄她?,让她?变了脸色,仿佛很有趣。
只是她?抽手的动作太快,柔顺嫩滑的肌肤从他掌心滑走时的触感无?可比拟。
于是裴述看向她?的手,白皙的食指留下不到两厘米的划痕,擦过药水之后呈现殷红色。这红色就像是初初长成的樱桃,甜而不腻。而她?的指尖正如樱桃,嫩白的宛如透明。
“看什么呢!”白杳一把抓住课桌上的试卷和课本怒恨的丢到他的脸上,锋利的试卷划过他的脖子,带来刺痛的感觉。
裴述接住试卷和书本,注意力被扯出来,微微蹙眉看着她?,心头是一阵阵尴尬和微怒。
旁边有人怯怯的出声?:“宋同学?,你知道裴述是谁吗?”她?是在提醒,裴述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区区Slaver亚洲区域总裁的儿子,又有什么厉害之处么?”白杳仿佛被提醒了一般,揉着手腕忽的兴致盎然的扬起一边的眉毛问,“我听说你小姑姑要竞选A市的市长啊…”这语气意味深长,仿佛不是什么多么大不了的事情,此刻也?莫名其妙的染上了一丝看戏和威胁的色彩。
宋杳好似对所有人都了如指掌,偏她?神秘不已,任谁也?不知晓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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