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快走到校门口时,会吃人的闻人书屏忽然停下脚步,回身质问他。
白景言看着他紧蹙的眉眼,老实交代了一通,事无巨细到几点出的校门,几点到的景点,几点睡的觉,几点起的床。
会吃人的闻人书屏轻哼一声,又问:“一个人去的?”
白景言点头:“嗯。”
会吃人的闻人书屏:“一个人跑那么远,好玩吗?”
白景言又点头:“还可以,比在书画社开心。”
会吃人的闻人书屏露出了想吃人的目光:“什么意思?”
白景言抓住旅行包肩带,嘻嘻一笑:“说错了,在书画社也挺开心的!”
会吃人的闻人书屏:“你不开心就不要勉强,也不要像现在这样折磨我,趁早退社好吗?”
白景言不笑了,盯着闻人书屏不发一语。
不过是一句随口而出的话,但她当了真。
她想,这是他在赶她走,想吃某个人大抵是想要那个人消失的意思吧。是她给他添麻烦了,她走是应该的。
在社团群里申请了一句退社。没等群主回复,白景言就退了群,连同所有添加的社员删了个一干二净,包括副社长闻人书屏。
恍然如梦初醒的白景言,相思病愈,回到了图书馆,全副身心转向了码字。
林荫道尽头的路灯也不过是一盏路灯,她走过时不会再停留。池塘里的睡莲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她经过时也不会再驻留片刻。
虽然只是一周的时间,但她觉得好像过了一年。
周末到了,白景言背着旅行包出校游玩。还没走出校门,就在门口看到了闻人书屏,他正在和一个比他年龄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在说话。
男人长得很英俊,看起来很关心闻人书屏,从钱包里拿出很多现金,但都被闻人书屏拒绝了。
男人很生气,扬手狠狠地打了闻人书屏一巴掌。
白景言被吓住了,本能地想逃避,却被闻人书屏忽然走上来拽住了手,拽着她跟那个男人说:“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你担心……”
男人看了白景言一眼,冷笑:“随便拉一个女同学过来,你觉得我会信。”
闻人书屏红着眼看着白景言:“你不信自己问她。”
男人目光伶俐地盯着白景言:“同学,你真的喜欢他吗?”
白景言明显感觉握住自己的手很紧张,像是在等待重要的决断一样。
“一个星期前还很喜欢的,不过现在红杏出墙移情别恋了。”白景言很诚实地说完,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她不想与闻人书屏有任何的纠葛。
男人笑了,嘲讽地笑,看着闻人书屏说:“看吧,我就说你这样的性格,根本不会有人喜欢你,你爸妈当初不要你,也是有原因的……”
闻人书屏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讪讪地松开了白景言的手。
男人见他哭了,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伤人,便不再说什么。
白景言看着闻人书屏木木地转身,往学校跑去,只觉得自己就是一把伤人的刀,不仅伤了闻人书屏,也伤了自己。
知道自己犯了错的白景言重新加回了闻人书屏的抠抠号,通过之后第一句就是:“对不起,我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