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她在我身后要抓我,我就藏到床底下了,哎哟,结果她倒立过来,继续逮我,然后你就来了。”陈时越说完,顿了顿道:“你研究过鬼怪心理学吗,如果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就好了。”
傅云起身:“不用那么麻烦,把她找出来直接问就好了。”
陈时越:“?”
他今天的疑问有点多,但又不知道从哪个方面开始问,毕竟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傅云的每句话,听上去都是离谱的。
“你知道芭蕉树别称是什么吗?”
“这个我知道,家里老人说过,芭蕉树属阴,又称鬼树。”
傅云赞许的点点头,接话道:“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传言如果将红色丝线绑在树上,再滴上成年男子的鲜血,一路扯着红线带到房间里,晚上就会有不好的东西出现。”
陈时越直觉不妙:“什么意思?”
傅云眯起眼睛,把恐怖至极的话说的云淡风轻:“我要见吴妈,借你血一用。”
第006章红白煞(六)
“我借你个毛线球球!”
陈时越拔腿就跑,傅云在他身后一把拖住:“有话好说!好说好说!”
“你给我撒开!”陈时越怒道:“说什么都不行,你要见女鬼就自己出去私会,我才不见!”
“你不见你怎么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她刚刚真没想要你的命,哎回来!”傅云哭笑不得。
“她还想干什么啊!”陈时越力气爆发,一把将他按回床上,傅云猝不及防腰杆被砸到床板上:“嘶……”
陈时越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去看他情况:“没事吧?”
傅云抬起眼,一双笑眼对准陈时越,定了一两秒,瞬间翻身而起,指尖寒光一闪,一根银针直扎在陈时越手指上。
“啊!”陈时越惨嚎一声:“你干什么!”
银针后面缀着一条红色的丝线,一路延伸到傅云口袋里,陈时越的血珠凝成球状轱辘轱辘沿着红线渗进去,转瞬没了踪影。
陈时越捂着手指的伤口,一脸幽怨。
“别大惊小怪的,不就取你点血。”傅云把被鲜血濡湿的红线轻轻一弹,然后站起来往门外走:“那老太太道行不深,况且有我在场,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陈时越怒道:“你的自信能分我一点吗!”
傅云哈哈一笑,把门推开直接到芭蕉树底下站着去了:“自信放光芒嘛。”
陈时越不敢一个人再呆在房子里,只好跟着出去了,傅云把红线系在树干上,头顶阳光射下来,把红线上尚未干涸的血珠映的晶莹剔透。
傅云将口袋中的红色线团解开,一路牵引着红绳,带到房间里,把红绳的另一头系在床头柱上,傅云很有闲心的打了个蝴蝶结。
陈时越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傅云这人长了一副俊朗出色的好模样,各种行为举止却跟旧时代老神婆一样,离谱的惊人。
“哥,现在怎么办?”
傅云直起身:“等天黑,天黑了她会自己顺着这条线过来找我们的。”
陈时越哆哆嗦嗦:“我去找村里那个木匠买桃木剑,四叔家里好像养公鸡了,你现在去偷一只,万一晚上有用,你就拎着那大公鸡呼啦啦呲她一脸血。”
傅云:“……我想呲你一脸血,你给我回来坐下!”
两个人在院子里慢腾腾的等天黑,中途陈时越饿的不行了,去隔壁蹭了口饭,还不忘给傅云带了两个包子回来。
“就剩土豆馅了,您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