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几天?”祁野洗完澡趴到床上,贴着正在订机票的祝轻徵问。
祝轻徵点开手机日历算日子:“十八号去,二十一号回……四天,够吗?”
“够了,超过四天就又要张阿姨帮忙带芝麻年糕了。”祁野也在看日历,视线留在十八到二十一中间的一个数字上,眼睛稍稍睁大,像是刚想起来什么。
五月二十号。
……怪不得祝轻徵急匆匆要下周就出门。
心跳声乱了节奏,祁野坐起身,嘴角抿上笑意:“轻徵,这趟旅行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你喜欢吗?”祝轻徵眨着眼,反问。
“好浪漫啊哥哥。”
“旅个游就浪漫了?”
“不是单纯的旅游,是在我生日的时候旅游。”祁野胳膊张开,等祝轻徵主动抱上来后搂紧人,啄他耳尖:“我自己都忘了,你居然记得。”
祝轻徵鼻梁以下的半张脸埋在人颈边,瓮里瓮气说:“我其实也是前天临时起意,所以这份生日礼物不算用心准备的。”
“这还不用心?”祁野眼底跃上两分惊讶:“你要像艺人粉丝一样,给我去商场外包个大屏才觉得用心么?”
想象了一下祁野的脸出现在大屏上,祝轻徵很不好意思地被自己的脑补画面漂亮到了,整个人直接升温。
“脸红了,在想什么?”祁野轻轻咬住祝轻徵的耳朵,用牙齿尖来回磨动。
祝轻徵推他:“别咬,有点痛。”
轻柔又无力的推拒约等于欲拒还迎,最后的结果都会是被当成一颗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猫猫头软糖。
原本白净的软糖壳子覆上一层薄薄的粉色,祝轻徵坐在祁野怀间,紧紧环着他的脖子,睡衣帽子上的两颗毛球一晃一晃。
“哥哥,所以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不诚实。”
“别……你别突然——!”
含着委屈泪花的眼眶倏然撑开,祝轻徵目光涣散了片刻又重新找到焦点,气得胡乱在祁野肩后拍了好几下。
但是这点力气使在他正值人生最壮实年纪的男朋友身上,基本和芝麻的毛绒爪子攻击没区别。
泪花变成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滚,祝轻徵嘴里翻来覆去只剩下了一句话——
“我要没收你的生日礼物,一个人去旅游!”
谁问你了?
蓉城,南方城市,历史悠远的古都,相较于快节奏的京市,这里无处不透着闲适与安逸。
同是五月,二者的气温也截然不同。
上飞机前祝轻徵外套里还穿着羊绒的毛衣,下了飞机后,就坐车到酒店的一段路,他的后背竟捂出了一层薄汗。
“好热。”才进房间,祝轻徵便忍不住脱掉了外套,一只手将其往衣架上挂,另一只手回弯指节勾住毛衣的领子,向下扯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