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却又不得不重新思量年家的地位,若是贸然处理年家会不会得罪老仙君从而降下天罚?
怎么这么好的孩子偏偏是从华妃的肚子里出来呢,怎么就不能是他和莞莞的瑾朝呢。
若是瑾瑶知道皇帝这么想,一定会尿他一身,叫他渣爹真是没叫错,呸!
自从洗三宴过后,瑾瑶每天的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虽然单调了点倒还算舒坦,就是老是喝奶让她嘴里很是没味儿。
就这么过了三年,瑾瑶从会走之后就招猫逗狗,这个宫里顺点吃的那个宫里拿点东西,偏偏凭着自已可爱的脸蛋让后宫众人怜爱。
卷走渣爹的私房
瑾瑶在华妃的歌谣声中度过了她来到这儿的第三个新年。
一过了年,冬日的寒冷散去,春日的蓬勃生命力在瑾瑶的身上得到了体现。
这日,颂芝服侍好华妃就赶忙伺候这个小主子,这个小主子可比娘娘还要挑剔不少呢。穿衣的手重了些都要惹的小祖宗嚎上两嗓子,整个宫里,除了自家娘娘也就只有她能服侍的公主舒心,怎么说呢,颂芝觉得这真是甜蜜的负担。
“呀!娘娘您快看,公主的衣裳又小了!”颂芝纤长的手指扯着瑾瑶的外衫,颂芝怕强行把外衫扣上会让公主不舒服,这才用外力替公主挡住外衫的紧绷。
华妃一看,果然刚做的外衫又不能穿了。
“你这丫头,怎么跟野草似的,见风就长。”华妃嘴上说着公主是野草,心里那可是稀罕的谁都比不了。
“让周宁海下午带着内务府的绣娘来给公主量尺寸。”
‘太好啦,又能穿新衣服了!’瑾瑶内心欢呼着,这些她穿过的衣服她都要珍藏起来,那可是最名贵的布料和在现代堪称天价的各种珍贵的刺绣,她可要好好保存,万一以后能卖出去呢。
这话别说是皇帝了,就是华妃听到都要说女儿没出息,她贵为固伦公主,跟皇子一样会有俸禄品阶,怎么偏偏就对黄白之物爱不释手呢。
瑾瑶低头玩弄起自已衣衫上华妃特意让人绣上的蝴蝶图案,‘咦?我怎么记得额娘花钱向来大手大脚,钱不够花了都是舅舅贴补。’
乖巧懂事的瑾瑶又看看颂芝手上那件她已经不能穿的外衫,‘还是为额娘省些钱吧,不能老是让额娘当月光族。’
华妃听到瑾瑶的心声先是一愣,心里是说不上来的酸涩,瑾瑶才不过三岁大就这样会为她这个额娘着想了,真是个好孩子,接着便也觉得不好意思,瑾瑶说的不错,她这些确实也花了年家不少钱,也亏得哥哥嫂嫂爱怜,她这才能在宫里生活的这样恣意舒适。
华妃心里暗暗想着,要不她从自身做起,省点钱?
不然她的瑾瑶老想着克扣自已的用度来给她这个做额娘的省钱可怎么办。
“额娘的小公主真是招人喜欢,”华妃早已与几年前的那个华妃大不相同了。
从前的华妃美丽张扬,现在的华妃盛世美颜之中又掺杂了些许母爱的柔情,皇帝觉得以前的年世兰娇纵倒也不失为可爱,但是现在,皇帝倒真觉得做了母亲的华妃别有一番风情。
自从华妃出了月子,皇帝日日往翊坤宫跑的可勤快了,只是日日被华妃以照顾孩子为由给打发了,虽然皇帝颇有微词,但一切看在插科打诨的女儿的面子上都算了。
华妃看着皇帝心底是说不出的厌恶,不光为了曾经未出世的孩儿,也为了为国尽忠却惨死的哥哥和一心爱着皇帝的自已。
“世兰,朕又来了。”皇帝一下了朝就又赶来了翊坤宫。
华妃皱着眉给颂芝使了个眼色,颂芝心领神会的退出殿内,直奔着日日待在春意眼皮子底下的福子。
皇帝早就咂摸出味儿来了,只有他靠近瑾瑶他才能听到瑾瑶的心声,要是隔着一定的距离,那便什么也听不见。
皇帝幸福的想,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殊荣。
皇帝日日把玩的那串珠子被抚摸的泛着莹润的光泽,他坏心眼的用冰凉的珠子在瑾瑶的脸上滚了一滚,在听到女儿叽叽喳喳的吐槽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哎呀,好凉,渣爹不愧是渣爹,居然欺负小孩!’
‘咦?渣爹也穿新衣服了,’瑾瑶纯真懵懂的眼神盯着面前皇帝的新装,‘渣爹的衣服好像比我还要好哎,好想要~’
瑾瑶闪烁着明亮的大眼睛要挣脱华妃的怀抱,两手扑腾着要往皇帝怀里扑,‘渣爹的衣服看起来很有质感的样子,我要摸摸!’
“皇阿玛,抱抱~”今日颂芝给她扎了两个小揪揪,又用华妃特意让人制的缠花绑着,别提多可爱了。
这不,皇帝的稀罕劲儿一下又上来了。
“世兰日日抱着瑾瑶也是辛苦,朕来替你一会儿。”
华妃对自已女儿也真是没办法了,活像一条打挺的鲤鱼,滑的她抱不住,“你皇阿玛你来你就不喜欢额娘了是不是?”
说完也不管皇帝是何反应便把娃往皇帝怀里一塞,动作快的皇帝都没看清,怀中就多了一个孩子,皇帝可不配跟她有肢体接触。
一瞬间,两人耳中全是女儿的感叹声,‘好舒服的手感呀!’
‘渣爹是我的皇阿玛,为什么他不给我穿这么舒服的料子呀,这可比我的衣服舒服了,我的衣裳都还有些粗糙呢。’
在华妃和皇帝眼中,瑾瑶只是抱着皇帝的胸口羡慕的流口水。
皇帝捏着她藕节似的胳膊感叹,“瑾瑶长得要比她哥哥姐姐都要茁壮,是你的功劳。”
华妃避开皇帝的眼神,她打心底里厌恶,但面上永远都是一副爱着皇帝的深情模样,她娇嗔道,“还不都是皇上和太后海一样的赏赐赏给瑾瑶,公主打小就吃的香睡的好,自然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