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侧,林刃偏不好明着动手,只能憋着,“……”
若是他眼中的刀子能化为实质,谢淮恐怕已经千疮百孔,被刺成一个破烂筛子了。
他恨那晚,没有将谢淮捉住打一顿!
“三位仙长,别在雨里站着聊,俺们去村长屋子里坐下来聊吧。”
“对对对,俺们村长要是知道一下来了三位仙长啊,怕是会笑得合不拢嘴,一口老黄牙都要笑掉了。”
“俺们说话太粗俗了,仙长们莫要嫌弃。”
三位村民态度热心,笑着邀请道。
谢淮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名妇女,妇女还在低声啜泣,眼睛都哭得红肿了,不忍道:“我等会儿来吧。”
三位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无奈,劝道:“仙长管那疯婆子干啥,她寻死,就让她死呗。”
凌空竹也未动身,叮嘱林刃,“徒儿,你先去找村长打个招呼,为师和谢道友在这看看。”
林刃眼里冒出不甘的怒火,但他不会违背凌空竹的命令,只得咽下这口气,乖巧道:“徒儿遵命。”
说罢,将唯一一柄油纸伞递给凌空竹,自己淋雨进入雨幕中,与三名村民去了村长住处。
当然,走之前,他还警告性地剜了谢淮一眼。
谢淮:“……”
造孽啊。
这修罗场怎么还有他的事?
一群白痴
林刃一走,不适的感觉烟消云散,凌空竹待人倒是温和,没有身为主角的架子,谢淮自在了些。
谢淮走向角落里那名妇女。
妇女看起来狼狈肮脏,身形瘦削,捂着脸哭的手干枯如竹枝,细小伶仃,打着结的头发因雨水的缘故,黏哒哒地堆着。
任何有洁癖的人,都会退避三舍。
竹伞倾斜,为妇女避雨,谢淮半蹲下身,温声问道:“为什么哭?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身前说话,妇女捂住脸的手一顿,慢慢地滑下来,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见到谢淮,然后猛的摇头,又把手覆在脸上,遮住眼睛。
她一声不吭。
凌空竹见状,微微蹙眉,来到谢淮身旁,叹息一声,对妇女道:“只有知其缘由,才能帮你。”
谢淮点头,这名妇女并非疯子,还有神志,恐怕是受了刺激,“是啊,你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们好帮你。”
妇女听到“帮”这个字,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谢淮看不得人伤心难过,将随身携带的帕子递过去,让妇女擦拭眼泪。
肮脏干枯的手,接过干净的帕子,妇女止住了哭声,感激地看向谢淮,说话一顿一顿,“我……我闺女……呜呜……她她……”
一句话未说完,又抽泣不止。
谢淮耐心等着,心里隐隐冒出不好的猜想,只怕她闺女应该是遭遇不测了,否则为何会想寻死,被人当做疯子。
妇女又大哭了一会,手死死攥着帕子,她看向谢淮,“谢谢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