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被切割成部分了,他也想拼好,送给他的阿淮。
可惜阿淮来的太早了,他还未找全拼好。
谢淮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盯着地面那行血液写就的几个字,意外的扎眼。
送他的礼物?
拿他自己的脑袋?
怎么说呢?若是此事发生在宫长血送他眼球之前,谢淮铁定觉得宫长血是故意要恐吓威胁他。
知道这个人是变态后,接受了变态会把身体的某一部分,拆下来当做礼物送给心爱的人的设定。
尤其是宫长血这种变态,他自负地俯视所有,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没觉得有比自己身体部分还要好的礼物。
只有自己的身体零件,才配送给他的阿淮做礼物。
但宫长血好像也有自卑的一面?上回他拒绝宫长血的眼珠,对方神色中的自我厌恶不似作假。
谢淮无奈地挣扎了一会,还是忍着些许恐惧,将宫长血送他的脑袋接下来了。
就是……这礼物有些太沉重了。
谢淮:“……”
收下归收下,吐槽还是要吐槽的。
试问谁家好人,送上自己的脑袋表达爱意的?
他又不是雌螳螂,不吃同类脑袋。
收下脑袋不久后,便感觉脊背凉飕飕的,薄薄的外衣漏风似的,像是有鬼在身后,不对,就是鬼在身后!
某只叫宫长血的鬼,看见谢淮收下肉身的头颅,收下了他的心意,整个灵魂都在兴奋地震荡,几乎要癫狂。
于是,他缠上谢淮的身体,仗着自己肉身已死,魂魄轻飘,手指擦过嘴唇,像是小阵风在动。
擦了唇还不算,还趁机钻入他胸膛前,胡作非为。
谢淮一激灵。
这股寒意从脊背转移到胸前。
谢淮止住不对劲,“你别乱摸啊……”
虽说触感如风,但凉飕飕的,无法令人忽视。
某只鬼更为兴奋,新奇的体验令他着迷,胡做非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掠过腰封,想挤到下面去。
谢淮:“……”
靠,你这是做鬼也风流?
谢淮抓不住成了鬼的宫长血,但可以威胁他,润了润嗓子道,“师尊要是再乱摸我,我就不要师尊的礼物了。”
说罢,捧着宫长血头颅的手,就要松开。
宫长血立马老实,从谢淮衣里钻出来,带着阴沉的鬼气,从身后虚抱着谢淮,笑道:“阿淮学聪明了,也会威胁为师。”
说罢,补了一句,“不过,为师任阿淮威胁。”
谢淮听不见,但感受到那阵冷风重新回到身后,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就知道,死变态就算成了鬼,也是一只色鬼。
屁股凉飕飕的。
印堂发黑
晚上,谢淮带着某只男鬼,出了山。
来到山下某镇中,想找活人,打听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找死人打听不了,无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