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告诉。”丹赋圣连连点头。
“镇魔锁和天魔刀到底是什么?”晨归眼看丹赋圣又要笑,他紧跟着来了一句,“不准打哈哈敷衍过去!”
丹赋圣收敛起笑容轻咳一声:“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想讲,主要是它比较复杂。”
晨归点头。
丹赋圣问他:“你应该知道你师兄我今年已经2781岁了。”
“记得。”晨归继续点头。
“所以呢,有些太过早期的事,我是真的记不清,我那时候的记忆力也不太行。”丹赋圣还在给自己叠甲。
晨归也在等待:“然后?”
“然后天魔刀和镇魔锁很有可能……我是说很有可能,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丹赋圣说到这个又清了清嗓子,“是我血亲的内丹炼化的。”
晨归表情不变。
丹赋圣知道这是晨归惊慌时的表现,他会短暂地失去表情和动作,脑袋里开始混乱。
“但你也知道那是个混乱的年代,而且我三岁就被师父捡走了,我是真的没印象。”丹赋圣只记得师姐说他小时候排斥人族,只接受和师姐待在一起。那时候的丹赋圣很喜欢被龙尾紧紧卷着。
只要用尾巴卷着他,他就能很快睡着。
但丹赋圣是真的不记得那些残忍的过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长什么样。
也许他们真的很爱自己,也许这种遗忘和淡然对他的父母并不公平。
可丹赋圣没得选,他没机会认识自己的至亲。
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悲剧。丹赋圣不喜欢把这些事摊开讲述,或者说他讨厌他人强行给这段属于他的过去加上任何的注解。
丹赋圣不想让某些属于自己的故事被他人剖析,但是晨归不一样,这孩子是他过去的一部分。
丹赋圣把饮料往晨归的方向推了推:“喝点汽水缓一缓?”
“我要把镇魔锁熔了。”晨归说。
镇魔锁在他的手上,那原本是他准备压制魔主的武器。
“别那么着急,先弄清楚那个假冒伪劣的镇魔锁和天魔刀是什么情况吧。”丹赋圣摸了摸晨归的脑壳。
晨归心情沉重,他没能反应过来,也就没能躲开。
“你……”
“司封朗和司琛兄弟俩的事你想不想知道?”丹赋圣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晨归点头:“司封朗喜欢你,你真的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而且那个时候,‘喜欢’这种东西就像河里的一颗小石头,它确实在,但它改变不了河流的走向。”丹赋圣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庾国修的是杀伐之道。”
“杀尽天下……恶。”丹赋圣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司封朗是个很固执的人,他认为人与魔的结合是堕落,魔族生来便是行凶作恶的,他的功法靠魔族的血来精进。”
“我只是戳破了一个谎言。”丹赋圣看着晨归的双眼,“我戳破了他的救世主情结。”
“我说魔和人是一样的,魔与人能结合,他们能生下孩子,人与魔没什么不同。他不信。”丹赋圣耸肩,“他硬说人魔生出的混血是低等动物。”
“他很烦人,不过他确实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丹赋圣尝试用不那么过分的语言去形容他的计划,但他做不到,“这种‘好人’最容易解决了,你只需要让他意识到,他不是在斩妖除魔,他是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