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月色中,周廷衍喉结滚了滚。
上面沾了温沁祎的眼泪,湿凉湿凉的痒,就像有小猫肉爪在挠。
温沁祎从周廷衍颈窝里抬起头。
纤白手指始于他眉心,流连过高挺鼻梁,向下滑过鼻尖,最终落到他唇上。
温软指腹在周廷衍性感的唇瓣上轻按,似是堵住他的言语撩拨。
“老公?”
虽是一声轻轻的疑问,周廷衍却听得舒坦,全身细胞瞬时饱满贲张。
就像温沁祎叫他“周周”,他的心会不自觉放软。
温沁祎趴在周廷衍身上看着他,“我的老公不能乱认,周廷衍,我小叔温则行就在里面,岁到岁,他是我的监护人。
现在,乃至以后,他都是我最亲,最爱的长辈,你现在敢不敢进去叫他一声‘小叔’?”
眼前的周廷衍,身在盛北的港岛人,一人独占一座苏湄岛。
出行工具除了车,有飞机,还有战舰随着。
高个高颜,多钱,应该也掌权,其他,温沁祎对周廷衍一概不知。
最熟悉的,反而是他的唇舌。
周廷衍抬起手,抚摸温沁祎耳垂上的黑珍珠,哑声说:“琬琬,我现在叫不了。”
“那你就不要随便撩人。”温沁祎抓着周廷衍的肩膀要起身。
他却再次把她揉进怀里,“去哪?里面就一张单人床,有地休息么?在我这,你起码有个人体床。”
温沁祎动了动身体,在周廷衍的环抱让人感觉拥挤。
“去给我小叔换点滴液。”她说。
周廷衍双掌掐着温沁祎的腰,把人提到沙上,西服劈头盖脸扔过来,“我去,你在这歇着。”
“你不知道换哪个药。”
“没事,里边躺着那位,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扎不死。”
周廷衍走在前头,温沁祎还是跟了去。
卧房里,只剩一盏床头灯。
温则行睡得沉稳,洛绯绯也安睡着。
昏黄的光色里,温则行躺在单人床上,洛绯绯靠在床头,半个身子斜倚着他肩膀,长垂落到男人头顶。
如此场景,竟有种说不清的温情相伴感。
周廷衍像没听见温沁祎跟过来似的,自顾自戴上无菌手套,拿好药袋,举到输液架上开始换。
虽然医生交代如何换药时他没进去,但不代表他聋了,或者记忆力差。
温沁祎痛快解他腰带的事,心底还埋着气没消。
现在又这么不信任,非要跟过来。
是不放心她这个人模狗样的小叔,更是不相信周廷衍这个来换药的人。
要不是输液架太高,怕她够不到,周廷衍懒得听什么医嘱,又不是要死人的伤。
药换好后,周廷衍故意先后退一步,一回身,胸肌恰好撞在温沁祎额头上。
坚硬又有弹性,她被撞得向后一仰。
周廷衍的温热手掌适时伸来,一把勾住温沁祎的腰。
她再直起身体时,周廷衍的吻已经把她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