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江府私库的?钥匙还在我身上,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江府,给我报销一下。
乔成玉想,顺手摸上了芥子袋,想要把那片漂亮的?玉莲瓣拿出来。
她忽然面?色一凛,眉头皱起,不死心地又翻找了一次。
没有?!竟然没有?!
掉哪了?难不成密室里?她的?唇抿得紧紧的?,手指跟着揪住剑穗,在脑中复盘自己走过的?路径。
江泊淮视线扫了一圈,其实没看到什么特别想要的?,他活了太?久了,这?些东西于他而言全是枯燥而无用的?花瓶,不知道该拿来做什么。
“怎么了?”看出乔成玉的心不在焉,他问。
乔成玉哭丧着脸,实在是有些不知怎么回答,酝酿出一番勇气,抿着唇,小?小?声地开口?:“你给我那个、那个聘礼,我给弄丢了。”
江泊淮早就知道了,那是他取出灵力,掺着神?识所凝的?一个小?玩意,东西一碎,神?识归位,一切便都瞒不住。
不过能挡了一招,也算损得其所。他想。
只是面上没有表示,垂着眼,漂亮的?眼尾泛起微红,雾蒙蒙,看起来好不可怜。
不是要哭了吧?!乔成玉心急如焚,眼一闭,下定决心,用自己的?钱给人买了一只漂亮的兔子灯。
“这?个给你赔礼好不好?”她放缓语气,拉着江泊淮的?两只手指,轻微地摇了下:“你不是喜欢兔子耳朵嘛?看,它的?耳朵还会发光。”
跟哄小?孩似的?。
江泊淮想,垂眼将手指屈起来,伸手圈住乔成玉的?手指。
这?才是兔子耳朵。
“那我们不生气啦?”乔成玉蹬鼻子上脸,高高兴兴地握着兔子灯,高高兴兴地拉着人?继续逛街。
体?内翻涌的?怒气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扯,好似要引着他将所有怒气全盘发泄出来,连同那些煞气,浓郁得要将叶竟思全盘裹挟。
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手中的?剑察觉到主人?悲怆而哀怒的?神?情,跟着发出悲鸣,仿佛要同他一起,悲他所悲。
身体?要被那股力量全盘掌握之际,一股力量忽然潜入了他的?体?内。
带着初雪的?寒气,确实恰到好处地压抑了滔天的?怒气,在他的?体?内,同那股翻涌的?煞气撕扯、纠缠。
叶竟思额头渗出薄汗,喘着粗气,感受着两股力量在他体?内往来,争夺控制权。
冰裂的?声音忽然响起。
从中央开始,往四处裂散,在冰面?上盛开起蛛网般的?裂缝。
叶竟思瘫软了腿,到底是力竭,跪坐在地上。
他的?指尖仍然在发颤,那缕灵力自他的?指尖飞出,消失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