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定睛一看,才发现有一只褐色的小螃蟹从魏尔伦的裙底钻出来。这下禅院甚尔可忍不了了,扔下铲子,弯腰,伸手,一捏,螃蟹就已经在他手里胡乱蹬腿了。
“既然看了我老婆裙底,那就不能放过你了。”禅院甚尔对着螃蟹狞笑,像模像样地威胁它。
魏尔伦“噗呲”一声笑出来:“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禅院甚尔随手把螃蟹丢进小桶,顺手把铲子丢进去,拍了拍手上的沙。一手提起小桶,一手抱起魏尔伦,禅院甚尔笑得特别嚣张。
“螃蟹也不行,我老婆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好好好,”魏尔伦也乐得享受禅院甚尔的占有欲,“反正除了你也没别人会看。”
禅院甚尔歪头和魏尔伦贴在一起:“那他们可真没眼光。”
海滩边,深蓝色从海底卷上晴空,模糊了海天间的界限。飞鸥明快的叫声随波浪远去,传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两道身影沿着海岸线走远,留下两串脚印。身后的脚印被海浪冲走,可他们仍在向前走,创造新的足迹。
……
魏尔伦抖了抖裙摆,目光就这样落在了小腹。
在这一刻,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禅院甚尔到底喜不喜欢小孩。
要说喜欢,禅院甚尔有时候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儿女。
要说不喜欢,他却给自己的孩子取名[恩惠]。
他到底……怎么想的呢?
魏尔伦咧咧嘴,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他又不能生。
可是……
他觉得禅院甚尔最幸福的时候应该是惠出生的时候。
那是禅院甚尔打心底里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惠的时候。
“甚尔……”魏尔伦还是决定问问禅院甚尔。
“嗯?”
“你喜欢小孩吗?我和你的那种。”
禅院甚尔皱眉思索:“你生的?”
魏尔伦微微迟疑:“差不多……吧?”
“那肯定啊。不过你生不了唉,真可惜。”
禅院甚尔语气遗憾,魏尔伦垂下眼睫,露出思索的表情。
我确实不能生,如果……以那种方式呢?
魏尔伦抬眼注视禅院甚尔邪肆的眉眼,扬起一抹笑。
只要你能幸福,挑战世界也不是不行。
……
从伊豆回来后,魏尔伦就找了老师,请他推荐几本有关生物科学的书,开始自学。除了学习,魏尔伦还买了一处深山里的别墅,并动用各种关系资源购置了一批设备。
禅院甚尔看着魏尔伦每天忙忙碌碌,忍不住托腮吐槽:“这真的是假期吗?”
魏尔伦和禅院甚尔已经搬出来住了,就住在禅院甚尔新买的一户建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