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她作甚,求她作甚,那庙堂之上,自有皇帝。
那深宫之中,还有太后。
“林大人这样,不是要见死不救吧。你好歹和我儿一起长大呀。呜呜,……呜呜。”
言老头儿救子心切,居然嚎哭上了,
可他用卿予和盈盈的挚友情谊作为软肋胁迫卿予。这些人,就没有考虑过她的处境吗?
“我在朝中说话的分量,哪里赶得上几位大人呀。”
她无奈道,虽说人还是要救的。可她也希望自己不要和狗皇帝再生牵连。
送走了两位老脸厚皮的老大人,卿予却心悸不安,一夜都难以成眠。
“你做的事,已经几番开创了我朝女子的先河了。哼,如今还要继续张狂,教坏了天下女子,破坏伦理纲常。”
梦里有一张生气的脸。李皓宇骂完了卿予,就命人拖她出去砍头。
她脖子一凉,从噩梦里醒来,脖颈间不知道被泪还是汗水,打湿透了。
翌日的朝堂之上,言尚书,镇国侯跪了半个时辰,两位老大人为子女磨破了嘴皮子,也哭断了嗓子。
李皓宇生着气,垮着脸,没有言语。
他近来已经够为燕地一事头痛了,没想到,这个莽刘凛,居然又给他惹事。
卿予想他应该也不想杀刘凛吧,曾经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可吐蕃王子伫立一旁,只会让皇帝十分为难。
“本是我吐蕃家事,而今十分无奈,还请陛下做主。”
李皓宇面色阴沉,有心徇个私,也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而言刘两家说了那么多,吐蕃王子毫不松口放盈盈自由。
卿予想着昨晚做的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上前。
如果以后我朝女子都纷纷效仿,在婚姻中占据主导,那女权炽盛,也真是麻烦。
她自己则更是异类,作为被废之妻,还立于朝堂。
“此事,朕定秉公执法,给王子一个交代。”
李皓宇端坐龙椅之上,暗沉的眼眸停留在卿予的官帽上。这小女子低着头,又不言不语。
可这言盈盈,与她那般交好,此时她不出头,可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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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镇国将军刘凛,吐蕃王妃言盈盈进殿!”
殿前黄门扯着嗓子,高声喊。
盈盈和刘凛也被召唤来了。
盈盈双眼通红,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刘凛还好,只是因为嘴硬受了些刑。
“言盈盈参见圣上,多年不见,我在外邦日日思念家乡。如今回来,婚姻不幸,父母老矣。请陛下念在少时情谊,准许我和王子和离。”
盈盈性子刚烈,也长跪不起。
“国法如何说。”皇帝扭头去问礼部尚书。
“女子出嫁从夫,非夫命不可出。且言府小姐,出嫁吐蕃。就应该遵循吐蕃礼法,且还要以两国邦交为重。
那是否休妻,也是要吐蕃王子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