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医院成了周家人的主场。
醒来的周应淮,长时间酗酒,以往不沾烟酒的人,喝起酒来不要命的喝,那满地的烟盒堆满了周公馆的书房。
如此这样的周应淮早已不能担任事务所的负责人了,如今的他千疮百孔,神志不清,早早的把手里的股权全数交由另外两位合伙人,不过韩庭桉还是决定留给他,不知道是赎罪还是什么。
他与周应淮剖白过,周应淮也知道那是与老爷子周旋的权宜之计。
前去周公馆探望的冯润华推门踢翻了酒瓶,房内烟气弥漫,他前去开了那扇窗子,给透透气。
地上的周应淮早已醉得说胡话了,语里的暗藏了忧伤,他听出来了。
“我好想你,岁安。”
那个属于舒岁安的电话永远也打不通了,也许她在怪她。
他是想念她的,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找出很多借口和理由,但没有一个词可以越“想你”二字,更能直达人心深处。
梦里,他拥着她轻声说:“不要生我气。”
女子嘴角扬起温暖的花,她说:“好。”
对她,他心存纵容和宠溺,只因那人是舒岁安。
梦外,他再也找不到属于她的痕迹。
一句:“岁安,你等我。”是开始,也是结束。
oo年隆冬,大雪纷飞。
冬雪笼罩着这座城,入了夜开始泛起淡淡的雾气,婉约的白,若隐若现。
年下突然有不明的疫情迅蔓延开来,新闻头条逐渐被一条条疫情新闻取缔。
淮安市下了一场数十年以来第一场大雪,所幸阳光还算温和,但周应淮的左脚隐隐犯疼,程军知道是他陈年旧疾犯了。
他替周应淮关上车门,拿出一个汤婆子递向后座。
汤婆子的样式陈旧,外人看到谈起皆说周应淮专一长情,而只有程军知晓,那是他舍不下的心结。
他暖了一会儿,左脚才堪堪恢复了一丝知觉。
在后视镜瞧见他面色如常,程军适才把经济报和娱乐报递过去。
他是有心的刻意把娱乐报放在了经济报上面,只希望他可以留意到某些细节。
这些年周应淮的性子愈的无常,比之以往的温润君子,这些年跟在身侧的他心中也存了怯意,不仅仅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还隐隐带着些许杀伐果断的肃杀。
当年事后处理言淑慧,他在周应淮旁侧静默地看着他无任何怜悯之情,把她丢进黑暗的房间里,蒙眼束缚着她。
黑暗里头,被遮掩的眸子,被禁锢的身体,以及不知过去时间的痛苦,陪伴她的只有头顶上一滴又一滴有规律的滴水。
不过三日,言淑慧就神志癫狂的被人抬出来,人看到周应淮的时候是猛虎扑食般的扑向他,“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
回应她的只有布满血丝的怒吼:“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至此言家覆灭,言家从此在淮安销声匿迹,听闻是失踪已久的易衔辞托叶君尧带话,适才被放过,否则不仅仅是扭送言淑慧到精神病院这么简单了。
车内一时很静。
前头程军小心翼翼的开车,只见周应淮垂眸翻看报纸。
今日的话题,那张娱乐报纸上硕大的封面配图是关于淮北市富肖晨出面捐赠物资的场面,这不是重点,他向来对娱乐头条不甚在意。
他在意的是,他身侧模糊的身影,是戴着口罩,稍稍绾的女子。
打开随行的平板电脑,点开关于肖晨的采访视频,是淮北某大企老总的致谢。
“感谢肖家夫妇对我司的无偿捐赠,我谨代表我司及我司全体员工向您致谢。”
只见肖晨目光缱绻的拥着怀中的女子上车离去,他反复拖拽进度条,死死的盯着那名低调的女子。
他认得出,是她。
ps:啊哼,侃侃又一句。
【文中所构造的世界观或者情节皆为虚构,仅供阅读本文情节作参考,不作现实文献及专业知识参考。如若与实际生活中某些方面对不上又或是有差别,请见谅;因为这也是作者的认知浅显,如有需要修改,欢迎大家纠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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