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是一个花瓶,空有一副臭皮囊。”感慨声,近乎残忍。
残忍到让人窒息。
试问谁愿意被心上人如此奚落伤害,而且还是拿她最为不齿的一处痛击。
曾如秋抬起头,周应淮那清隽的五官深深地映入眼帘,心头的抽痛让她无意识的牵动到嘴角,也无意识的抽动。
她只觉眼前的人是凌迟她的魔鬼。
果然,他的一切温软都来自于那个人。
她闭眼,眸中的水光化作一滴泪,晕染开她完美的眼妆。
淮安一中的名誉榜上,舒岁安那张白底的证件照常年都被挂在玻璃橱窗上,而不远处悬挂的是周应淮的职业照。
如此的赏心悦目。
那时她在躲雨,不巧被淋成一个落汤鸡,最近距离的也就美术生所在的教学楼。
画室外清冽的女子站在廊下伸手接着廊檐下的滴水,只听到她喃喃自语:“好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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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时便与她对视,下一瞬舒岁安眉眼弯弯的看着她,转头便进门把她座位上的外套拿出来给她,还惊动了里面的任教老师。
她说:“同学,淋雨小心感冒。”
那时候的她仿佛是一个闯入者,无意窥视了美好童话的外来人。
因为她的身后有一个人顺势把她手中的画箱接过,而后提着画箱,还不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顺势把她拉回去廊中间,温声对她说:“不怕感冒吗?”
是那个名冠淮安一中的绝色老师,周应淮。
与传闻中的他一样,绝色。
却又和传闻中的他不一样,此时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孩,平易近人得很,丝毫不是传闻中那般冷绝。
只见女孩摇了摇头,笑了声,并不搭话。
而后男子主动又问:“今天想吃什么?”
“都可以。”
只听到男子笑了一声,语气欢愉:“所以说,你真的很好养活。”
“对呀,所以可以减少一张素描吗?”女子的声音藏匿着少女的娇嗔和温柔。
“不能。”
在这场雨里,困住的岂止是他们,还有她。
她站在他们身后久久地观望着他们渐远的离去的身影。
男子还把外套脱下罩在女子头上,替她遮雨。
她看得出,他很爱她。
那个才气灵气集于一身,名动淮安一中的才女,名字叫做:舒岁安。
而那个一眼惊艳她岁月的人,人人都心向往之,趋之若鹜的男子,他叫:周应淮。
午夜梦回之时,她也大胆地幻想过,若是有朝一日他身侧那个位置变成她就好了,和他并肩同行,被他温柔对待
但,幻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而且很远很远,远到她无法触及。
人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有痴心妄想的念头,不然怎会如此呢……
周应淮沉思片刻,似是回忆着过往种种细节,片刻后启唇,声音近乎冷漠:“年,你来我司应聘,当时我在秀场初次见你,只有仅仅一面之交,当时你我二人并未交谈,那是第一次见面。但不能否认,你和她确实有几分相似,让我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第二次见面,我在晚宴门口遇见你,当时你被门口的门童刁难,显然你的入场券是品牌方一时失误,漏掉了你助理的那一份,又或是你故意而为之演出来给我看呢?而你在我下车后又恰好就这么被拦在门口,当时我看在你是我司员工,不想被人诟病,说我刻薄你,出于好心的把你带进去。宴会后你又找了一个劣迹的借口说助理与你走散了,安排的车子也坏了,说实话借口太烂了,车子都是周氏的一手一脚安排的,怎会轻易出差错呢?但念在外不好明说揭穿你,让你上了我的车,于是在媒体的眼里,你成了我唯一的女伴,关系匪浅,恋情扑朔迷离。但我与其他异性一同出席的晚宴数不胜数,难不成都关系匪浅了?但独独就那一次就成了关系匪浅了呢?”
“第三次见面,我与你父亲约了外出商谈,你又这么凑巧的出现在附近,同时你父亲开口说让你也到场一起用餐,我当时不好拂去长辈的建议,而后你父亲中途有事又外出听电话o分钟,就这么短的间隙媒体就这么一摄一拍,第二天见报就断章取义的说你我似是与好事将近,两人开始约会了。”
“第四次见面,我特邀一众合作伙伴前去我的骑马场骑马娱乐,而你又这么凑巧在场内的艺术馆内参展,说是私人行程,中午用餐又这么凑巧遇到了,而后又这么凑巧被媒体截到我与你同框照,明明在场有这么多人一起,唯独只拍了你我一同取餐食的同框照。”
“第五次见面,你通过公司的渠道,拿到我的私人联系方式,问最近的合作方案上有一些合作条例不懂,需要咨询我这方面的细节。我不曾想过我司的法务部不是吃干饭的,至于还通过私联我咨询吗?况且我亦看过合作方案,桩桩件件都符合常理,我也不知道你为何看得出合作项目的不妥之处,想必你本人有过人之处了,竟然还可以现周氏的法务部不干活。”
“第六次见面,就在一次活动上,你身穿一袭白色长裙,长裙收腰处绣有白梅花纹,也算是迎合主办方的主题了,但是你头上当时还特地别了一支碧色的簪,眉眼之间确实有那么两三分像她,不过走近看又现你又怎么可能是她,是我脑子短路了,竟然把你比作她,还真是疯了。而后你晕倒,我毅然不能让周氏被诟病无情无义,故而让程军处理,却被传成紧张你,让众人觉得我如此的爱慕于你。”